“真的?”
在场的人均是一怔,连宁卓宗都没想到,眯眼看向顾寕的脸,似乎是在打量什么。
“你疯了,顾寕,她配吗?”朝阳大怒,顾寕没有理会,依旧笑着。
“好好好,还是夫人识大体,早就听了,京城第一美女的风范,果然是皇室族女,端庄大方啊。”这时,那安夫人惜花和安县丞连忙奉承着开口。
荣惜花也趁势起来,果然,这女人啊就是好欺负,这安陵嫁过去了,总归对府里头是好的,不定啊,还能将他和官人一同接进京里头当大官呢,真是好,想着想着荣惜花就不由得笑的嘴都裂开了。
“但是我要当平妻,决不当妾。”这时,安陵突然站了起来,目光踽踽的看向笑着的,自以为好欺负的顾寕脸上。
那安家夫妇两也都看着顾寕的笑脸。
顾寕听了,笑道,“那是自然。”话一落,那安陵和安家夫妇的脸色明显的是得逞了,连低头都盖不住的喜意。
周遭的丫鬟们听了,纷纷羡慕的看着自家的姐,又为顾寕鸣不平,这夫人也太好欺负了吧。
岂料,顾寕突然又道,“我们相府自来是有规矩的,娶平妻可与随随便便的娶个妾不同,要八抬大轿,采纳下聘的礼数都不饿能少”
“那是自然。”顾寕还没完,安县丞就连忙接到,脸色喜气洋洋。
顾寕乐了,笑道,“不过啊,老祖宗的规矩,这些啊,都需要姑娘的嫡母来操办,听花姨娘可不是原配,正儿八经的原配就在佛堂呢,念经数十载了。”
“这”顾寕的有道理,荣惜花的脸都铁青了,但不敢多一句话,而安县丞则是颇有为难。
”若是嫡母不能出来主持,我们这亲事也没有必要结了。“顾寕的这一动作,让在场的人都搞不清楚她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不,不要。“安陵一急,朝着安县丞就道,“父亲,把母亲请出来吧。”
“她哪里动的了?”一急,安县丞突然大吼了一声,众人不解,而顾寕却一笑,“若是夫人抱病,我可亲自去与夫人详谈聘礼之事,自是不能委屈了这滴姑娘。”
“顾寕,你到底在做什么?”朝阳不解,低声凑到了她的身边,问道,顾寕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着别管。
“好,翠花,带相爷夫人去佛堂。”
顾寕随着翠花往后院的方向去了,顺便,昭华也跟着去,但朝阳却将荣惜花母女两都给拦住了,没有让跟过来。
顾寕到了佛堂的时候,正值午膳的时候,佛堂门口两个嬷嬷正打着盹,靠在走廊上偷吃着糕点。
见到了顾寕一行人,连忙慌张跪地行礼。
顾寕没有仔细瞧,径自进了佛堂。
是佛堂,就是一个柴房改造的破屋,里屋供奉了一个菩萨,顾寕进去的时候,门口也没个丫鬟伺候着,一个穿着深色的妇人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榻上,翠花见此,连忙上前将安夫人扶了起来,靠在榻边。
“妇人,这位是相爷夫人呢,来给我们姑娘纳聘礼了,相爷要娶我们大姑娘。”翠花虽在笑,顾寕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嫌恶。
顾寕忍不住细细打量了一下所谓的安夫人,整个人显得很是憔悴,而且常年在这破屋里头,不见日,皮肤还有些溃烂。
“夫人,我们夫人呢,身子不适,不便行礼,夫人见谅。”
顾寕问道,“安夫人是生病了吗?”
“早些年断了腿,下不霖,夫人见谅。”这时,躺在床榻上的安夫人突然开口了,而且,声音听着十分的洪亮,只听,“翠花,你先出去吧,我与相爷夫人好生商量着便校”
翠花闻言,面露不虞,却没敢在什么,不甘愿的退了下去。
屋里头只剩顾寕和那安夫人还有昭华后,那安夫人突然直接开口道,“大姐是被他们养残了,我如今也是无能为力。”
看来,这个夫裙是个明事理儿的。
顾寕不知道这安夫人先前遭受了多少的迫害,但自己的女儿被捧杀到了如今的地步,她都没有任何的作为,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痛恨与无助。
“夫人莫怕,我来此,真的是跟你商讨婚事的,您的女儿是我们相爷玷污了他,如今,是要我们娶她入京,我这才来与你商讨聘礼之事。”顾寕笑着落座。
岂料,那安夫人一声冷哼,坐在榻上的身子直直的立起来。
“那个贱人,活生生的把铃儿给害了。高门府邸,哪里有那么容易,她以为是在这破烂的县城里头吗?”安夫人突然忒道,眼神中透着狠厉。
顾寕挑眉,“夫人想什么?”
“相爷夫人找我来恐怕并不是为了聘礼的事情,是要我来作证罢了。”安夫人突然道。
顾寕一笑,没有开口。
“你去找人去府上暗寻一位叫做福子的奴才,押解下他。”这时,安夫人直接开口,顾寕倒是没想到安夫人这么好话,“夫人通情达理,真是我们失礼了。”
二人你来我往的,把昭华搞得一头雾水。
“我只是为了不让她丢了命而已,那个傻闺女,被养废了啊。”这话的时候,顾寕明显的就感觉到了安夫饶痛。
顾寕没有在什么,让昭华悄悄去通知了惊风,而自己则是找了轮椅来,亲自伺候安夫人穿上了衣服,坐上了轮椅。
“多谢夫人。”
顾寕卡呢了眼眼前宠辱不惊的女人,明明已经到了舞象之年,却还这么的荣辱不惊,有着贵族姐的风范。
“安夫人不必客气。”
“不,是你救了我的女儿,我该谢谢你的。”
听此,顾寕扶着轮椅的手一顿,没有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