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听着，系统也没有解释他们约定了什么，但曦光不在乎，他问杰姆，“杰姆呢？”

“我也不知道。”红发的少年看着曦光，赤色的眼睛里有些不明的情绪，他低低的重复，“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上来补救什么吗？”格拉伊皱眉看他，语气颇为不耐烦，“我觉得这种事没有办法补救，也不是你一个小孩能补救的，你还是快回地下吧。”

杰姆垂着头，鲜艳的唇动了动，他实在没有理由跟着他们了，但是可以去哪呢？杰姆不知道，他从那群人手里逃出来是为了寻找补救方法的，但是到现在他也只是在曦光的帮助下毁掉了一个松动的封印，其他的又在哪呢？

杰姆攥着手，他不知道，他知道的线索都断了，这边的鼠人已经没落了，全族退化的连传承都丢了，他没有其他线索了。

“杰姆你没有想去的地方吗？”曦光突然问他。

杰姆张张嘴，他想了想后说道，“我可以跟着你吗？我不认识其他的人了，他们都不喜欢我们。”

“地下世界的住民在很多种族中都是被排斥的，也就人族和蛇人能够接受一点他们。”系统跟曦光解释杰姆的意思。

“为什么会排斥他们呢？”曦光惊讶，他觉得杰姆很好，而且这里的人对于身体有缺陷的容纳度都那么高，为什么会排斥杰姆呢？

“那不一样。”系统知道他在想什么，耐心的解释道，“因为在某些地方地下生物会猎杀地上生物。”

“！”曦光被吓了一跳，他不安的问道，“……是战争？”

“可以吗？”杰姆还在问，但盲眼的少年并没有回答，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格拉伊天蓝的眼眸里有金光轻轻闪烁起来，他看了看曦光，又看了看杰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沉默的站在一边。

“不是战争，原因很复杂。”系统还在和曦光进行无声交流，他觉的可以带着杰姆，也好加个战斗力和帮手，“我看他好像是混血，估计在地下也不受欢迎，就逃了出来，但在上面他也是不受欢迎的，所以可能是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那我们带着他的话，钱还够吗？”曦光抬头望向杰姆那里，虽然他只能看见几个模糊的细小光点，但能做出‘望’这个动作，就让他很开心了。

杰姆期待的回望，他发现盲眼少年眼中略显瑕疵的白雾似乎散了少许，有些蓝盈盈的光点浮在上面，像是云中露出的一丝蓝天，有些宁静的意味，那有着美丽弧度的眼睛看了一下后又垂了下去，长长的睫毛温柔的盖下来，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看起来华美非常。

杰姆也低下头，他感觉自己内心有些难过，如同清晨太阳的人身边或许不该有黑暗存在。

“那……”

杰姆听到曦光开口说话，他抬头，内心已经做好了决定。

“那你没有地方去，就跟着我们吧。”他听到曦光这么说。

盲眼的少年说完后又去问狼人的意见，但狼人怎么回答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杰姆觉得自己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