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院子里的肖一竹觉得自己羞得快融化了,完全不明白刚刚怎么就那么冲动了,这会听着屋里的笑声,一会觉得自己卑劣无耻,居然唐突佳人,一会又回味唇上触感,嘿嘿傻笑仿若笨蛋。
直到心上饶笑声突然中断,觉得情况不对进屋查看,他才发现江亭柳居然十分突兀的睡着了。
看着还保持着俯身大笑姿势却进入了熟睡的江亭柳,他心中隐隐觉得怪异,那份旖旎心思顿时消散无踪。
心将人放平躺好,肖一竹搭腕把脉,然江亭柳的心脉正常并无奇怪之处。
提起的心稍稍放下,看着睡得十分香甜的人,肖一竹仍然眉头紧锁,总觉得难以释怀。
深夜,守在外间的肖一竹被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居然是肖悦和苏念卿漏夜前来。
进屋还来不及坐下,肖悦便问:“她睡了?”
肖一竹正要点头,便听得屋内迷糊的声音:“肖一竹你在吗?”
顾不上多他便进了里屋,江亭柳拥被而坐,正揉着眼睛打呵欠。
肖一竹温和地问:“是被吵醒了吗?”
江亭柳摇摇头:“我自己醒来的,外头是有人来了吗?”
“师父师娘来了,似乎要找你……”
江亭柳清醒了几分,低头看自己衣物还算整齐,便拢了拢头发道:“请他们进来吧,别让长辈久候。”
肖一竹点头去掀了帘子请了人进来,听得江亭柳软软道:“肖一竹,我好渴呀。”
于是连忙去倒水,肖悦和苏念卿对视一眼,后者轻声笑道:“有你的风范。”
肖悦冲妻子柔情蜜意的笑了笑,很快又正色道:“柳儿……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江亭柳自然点头,肖悦便继续道:“我赶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
肖一竹端了三杯清水回来,江亭柳接过其中一杯一口喝干,然后才问:“您请问吧。”
“今日那处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已有猜测吧?”
江亭柳心道:何止猜测。面上只点头:“是。”
“你们找到的那个匣子……按理你是最先发现之人,我应该与你清楚,不过那匣子里的东西……牵扯太多事关重大,知道得太多反倒与你们无益,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你们,你可有意见?”
江亭柳想了想,摇头:“我只是一介平民,不知道也罢。”
肖悦神色松泛了些,沉吟片刻后道:“我也不瞒你,肖一竹是我徒弟,要为我入宫完成一件事,那匣子中的东西可成为东风送他扶摇直上,现在我问问你,可愿当做从未见过那匣子?也未发现前朝隐秘遗迹?”
不等江亭柳回答,肖悦又补充:“你要考虑清楚,若是同意了,那些东西便与你再无半分关系,若有何好处你亦不能得到半分。”
罢他紧紧盯着江亭柳,似乎要将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动都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