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华生吸了一口气,忽然抬头瞥了一眼江夫人。
今日这场大戏你方唱罢我登场,然而江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捞着表现的机会,更没能趁机拉低江亭柳在江老爷心里的位置,此时正不爽得很,看到钱华生看自己,江夫人立刻没好气道:“你看我作甚,难道你说谎还是我逼的?”
钱华生的神色变了,他连忙低头不敢做声,这下连心头愤愤的江夫人都察觉出不对来,她猛地站起来指着钱华生:“你你居然还敢胡乱攀扯我?混账!混账!”
江亭柳难得面上和心里的感觉同步了,她十分惊讶的与系统道:这也是奇了,这钱狗蛋是不是疯了,就算想脱罪也不必这样胡乱攀扯吧?江夫人可是正房娘子,若是被指责做了什么阴私之事,江老爷总还是要找点证据的。
系统道:宿主能不能不要总是喊钱华生做钱狗蛋?这个名字也太粗俗了,听了都觉得耳朵疼。
江亭柳十分无所谓:钱华生以前不就是叫钱狗蛋嘛,这是要与我家签契约,觉得那名字不好听才花了几个铜板请穷秀才给改的名字,我这么叫也没问题啊!再说了你又没有耳朵。
系统:最后一句话您大可不必说。
江亭柳:指出事实让你现实点不好吗?
系统:
江亭柳与系统一阵插科打诨的时间,江夫人已经怒不可遏的摔了一个杯子,因为钱华生刚刚真的将问题推到了她的身上,说她看不惯三小姐所以才暗中威逼利诱钱华生与江亭柳院子里的婆子里应外合,务必要将江亭柳的名声搞臭,为此江夫人不但许了他一大笔银钱,还许诺若是事成便将江亭柳嫁给他。
此话听起来可笑,但细细一想却是万分狠毒,江亭柳一旦失了名声,这高门大户自然不可能让她进门了,江家作为商户,寒门学子也不大看得上,如此一来江亭柳的婚事便只能一再放低标准,这矮子里面拔高子的话,嫁给钱华生还是个挺不错的选择了。
江夫人哪里肯认如此诛心之言,一个杯子砸到钱华生额头上后就开始喊起冤来,此时原主角江亭柳已经彻彻底底沦为背景板,事不关己看起戏来自然愉悦,江亭柳甚至希望手边有一碟瓜子存在。
江老爷也被这个神转折惊住了,他原本以为只是钱华生心大打起了江家小姐的主意,不曾想钱华生几句话便让情况峰回路转,若他的话是真的,那他顶多就是个被江夫人逼迫迷惑的小人,真正的罪魁祸首反倒成了江夫人了。
钱华生的前额被茶碗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下,这会一道血线已经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可钱华生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江夫人的尖叫中十分冷静的向江老爷磕了个头道:“老爷,小人从小家境贫寒,夫人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差点铸成大错,还望老爷赎罪”
江夫人跳脚:“我呸,贱人冤枉我。”
她甚至想上去撕扯钱华生,看得江亭柳内心撇嘴,心道江夫人到底不是正儿八经的大户出身,一急起来这老做派便露出来了。
江老爷拍桌子,吼一旁的侍女婆子:“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拦着夫人。”
被江老爷一吼众人方敢一拥而上,拉的拉胳膊抱的抱腰,好容易才将激动的江夫人给拦了下来。
江老爷冷冷道:“如此撒泼成何体统,你若是没做亏心事又何必激动,难道你不信为夫会还你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