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筠将江亭柳的抱怨的气音听得一清二楚,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疯狂燃烧起来了,他不由庆幸现在是夜里,江亭柳只要不很仔细的观察他就不会发现他的异样。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折磨,肖筠冷声道:“走了。”
不等江亭柳回应,他就一个跃起带着江亭柳高高跳到了树上,跟着在树枝上轻轻一点,肖筠就如一只大鸟一般扑向城墙。
他忽然动作把江亭柳吓了一跳,这可比现世里什么过山车跳楼机刺激多了,江亭柳下意识的想要尖叫,忽然又记起此时的处境,她连忙将自己的脸埋到了肖筠肩膀上,顺嘴就咬住了眼前的衣物。
嘴里咬着东西能有效制止发出声音,然而江亭柳忘了这衣物还穿在肖筠身上。
于是她这一口毫不意外的咬到了肖筠的肩膀上。
肖筠觉得自己简直要疯,江亭柳这女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突然就张口咬人!她是属狗的吗?不对,重点是她对他一个大男人突然动口是什么意思?行为不端!行为极度不端!
肖筠思绪完全被江亭柳这飞来一口给搅乱了,他在江湖里不知见过多少比江亭柳行径过分得多之人,现在却觉得江亭柳是他见过的最过分的一个。
也亏得肖筠武功确实了得,在心如擂鼓思绪如麻的情况下他依然没有失手,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江亭柳送回了江家她自己的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江亭柳很满意眼前这幅画面,青苹不愧是她最可靠的侍女,果然将这后方打点得极为妥当。
江亭柳满脑子只有自己之后的计划压根没发现肖筠的不对劲,但她还是主动道了歉,说明了一下她刚刚只是因为紧张所以下意识想要阻止自己尖叫才去咬肖筠的衣服,至于咬到肖筠本人纯属意外,希望肖筠不要放在心上。
又再三嘱咐肖筠一定要将青果安全送回来。
肖筠此刻只觉得与江亭柳再多相处一秒都是煎熬,连纠结江亭柳咬他的事情都忘了,只胡乱答应了几句便跑了。
江亭柳直接进了自己的闺房,果不其然刚掀帘子便听到一个颤巍巍的声音:“谁?!”
江亭柳笑着压低声音:“青苹,是我。”
“小姐!”青苹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的从江亭柳的床上爬下来,又哭又笑的扑倒在江亭柳脚边。
江亭柳连忙将她扶起来,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两人也不敢点灯,只一起缩在床上听江亭柳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听到钱华生出现救人的时候,青苹可比青果精明多了,立刻便疑惑道:“钱副管事这未免太凑巧了。”
江亭柳轻笑点头,她凑在青苹耳边:“何止凑巧,此人大大可疑。”
青苹咬着嘴唇:“小姐是怀疑他?”
江亭柳冷笑一声:“等着吧,我没去他那宅子,刚刚回来也无人知晓,明日定然还会有好戏可看。”
正说话间青果也掀帘子进来了,她虽然没有青苹那么懂事,但看到院子里这景象也知道不能声张,只默默进了房间扑进青苹怀里,三人又是压着声音好一阵又哭又笑,然后江亭柳才开始低声吩咐明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