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婴点头应道。
随后徐杀生便运起轻功,沿阶而上,偶用小道上的锁链凭力一借,不过三五息的功夫,便直达洞顶。
方在外朝云洞前,呼啸的山风便将徐杀生的身子带的晃了一晃,此洞绝高,又无遮蔽,终年寒风肆虐,绝非善地。
这云泥师太当真好狠的心啊,徐杀生已暗暗将云泥师太记恨上了。
洞中有一座简陋的竹屋,洞口还立着一口大水缸,有一根剖开的毛竹从缸口延伸至洞外,想必洞内用水全靠着下雨时所积的雨水。
大缸旁还垒着一座土灶,上有一口铁锅,旁边摆着两只大粗瓷碗,一双竹筷。
徐杀生的眼眶通红,不过十来日,怎地就到了这般境地。
竹屋的门虚掩着,徐杀生推门而入,不过竹门可能是年头久了,左高右低,门底磨在石头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竹床上的唐雁陡然惊醒,喝道:“是谁?!”
徐杀生压抑住心中喜悦,颤声道:
“是我,我来救你了。”
“啊,杀生,你怎地敢上峨眉山,若教师父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你的。”
唐雁既惊又喜,叫道。
徐杀生借着竹屋缝隙上漏进来的光,瞧清楚了唐雁所在方位,即一步跨出,将之搂在怀里,愧疚道: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早知如此,那日我就不该去青牛镇,若把你带着也好。”
“这是我的命,不怨你。”
“那日我听墨冷山说你是潜龙教慕容飞花师弟,我想问你一句,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唐雁喃喃问道。
徐杀生迟疑一刻,才缓缓道:
“是真的,我的武功都是由师姊教给我的,那日在杨江龙地窟里垂下的麻绳,也是师姊放的。”
“为何你从不与我说呢?”
唐雁登时呼吸急促起来,挣脱出怀,又问。
“你应知晓的,云泥师太与潜龙教有大仇,我怕说于你听,你会弃我而去,便一拖再拖。”
“那皂阁山的老道也是假的了?”
“不,不,我师姊是代叔父收徒,皂阁山的老道才是我真正的师父。”
徐杀生忙解释道。
“好罢,你能坦白承认,倒教我心安了。”
唐雁又靠在徐杀生肩头,似松了一口气。
“其实你是与不是潜龙余孽,对我来说都不是要紧的事,只要你真心对我,我便无怨无悔了。”
“对不起。”
徐杀生歉疚无比。
“这次下山,我定好好补偿你,苏婴还在底下接应咱们呢,快随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