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暗器被截在空中碎成粉末,飘飘洒洒的粉末,呛人口鼻,其中竟有毒药。
只见南乞众人纷纷头晕倒地,反观北丐却都面色如常,不惧迷毒。
慕容飞花手中还捏着一枚石子,原来她本意是截住北丐暗器,为南乞解围,不料这暗器中裹有毒粉,这下反倒成了帮倒忙了。
南乞这边只剩葫芦叟与自己的小徒小葫芦,还有一人手柱拐青,上面挂着几只铃铛,乃是乞活帮的文先生,不会武功,颇通药理,平日以走街串巷卖狗皮膏药为生。
瞧见乞活帮众乞中毒,文先生当即便要上前救治,却被葫芦叟伸手拦了下来。
“这群妖人的暗器太过诡秘,藏在我身后,不可妄动!”
“葫芦叟,你还要与老夫斗吗?正好我塔教老祖要重出江湖,瞧着江南富庶,便由老夫来管你的乞活帮罢!”
说话间,陡然一拍酒坛,暗器应声而出,葫芦叟极运目力,终于瞧见了夜空中的暗器,竟是一枚小小的豆子。
只见他双足稳立,气运丹田,浑身真气鼓荡,将身上单薄的葛衣也鼓荡起来。
“砰”的一声,豆子被其捏在手中,还未有动作,正堂老叟的双掌便已如排山倒海而来,葫芦叟不闪不避,任由其双掌印在胸膛。
老者瞅准葫芦叟空档偷袭成功,全以为对方定会重伤,不料自己的掌力如泥牛入海,直如拍在一块铁上。
老者心中大骇,急急后退。
葫芦叟毫发无伤,面上冷笑,猛觉后心剧痛难当,艰难回头,原来是小葫芦已将匕首插进了他的腰间大穴,正是他的罩门。
旁人绝不知晓,他的金钟罩的罩门所在,更遑论葫芦叟的金钟罩已然小成,胸前后背骨骼阖为一块,已是铜筋铁骨。
北丐老者大喜,复上前来,陡然一掌拍在葫芦叟胸前,对方当即便如断线风筝,撞在地上。
“逆徒!安敢如此!”
葫芦叟口中吐血,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小葫芦骂道。
“师父,休要怪我,卑田堂的叫化时时欺我乞活帮,您却龟缩在岳州城,任人欺凌,您的胆子太小了,等您老仙去以后,我定会带着弟兄们,杀灭卑田堂,统一江南丐帮!”
“到时,再将卑田堂万老儿的脑袋割了,在坟前祭您!”
“您就安心去罢!”
说着,向后瞥了一眼,喝道:
“还不动手!”
“嘿嘿,你都已欺师灭祖,自己动手又何尝不可!”
北丐老者冷笑,立在原地并未动弹。
小葫芦叹了一口气,他本不愿担上弑师之名,可临到关头,却不得不作,想罢,便缓缓朝葫芦叟走去,眸中无一丝人气。
杀人时,大都如此!
文先生本想护在葫芦叟身前,却被小葫芦一脚踢开。
瞧着葫芦叟眼里的悲恸,小葫芦只当看不见,猛地举起手里的匕首,向下刺去。
只见葫芦叟陡然举起腰间的大葫芦来,匕首刺中葫芦,葫芦破开一个大洞,里面钻出一条花蛇,蜿蜒而上,缠住小葫芦的手臂,当即便咬了小葫芦一口。
小葫芦惊的睚眦欲裂,自己全以为葫芦叟有操蛇之术,可如今是初春,左近又撒了雄黄,哪里有蛇?!没想到他这葫芦里竟藏着一条蛇!
事情惊转,北丐老者缓缓后退,他知若非小葫芦襄助,自己决然斗不过葫芦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