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青儿偷偷躲在屋外,听见了徐杀生不情愿的声音,当下心下一黯,见对方跑出屋去,便又悄悄地跟在后面。
徐杀生一直跑到湖边才停下步子,他已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以为是慕容飞花,便故作不喜,背对着来人。
“小官人,……。”
羊青儿抬起手,想要抚在对方的肩头,临到半空,又垂落下去。
“青儿!”
徐杀生回头,颇为尴尬,却还是拒绝道。
“我已有心上人,你还小,以后会见到更多的良才佳俊,我只是一个在江湖上漂泊江湖的无家之人,实在是配不上你!”
“心上人?莫非是……慕容姊姊!”
羊青儿不敢置信,那夜她看到了两人相拥在石亭下的情形。
徐杀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面容清冷。
“可她是你师姊,又比你大了许多。”
羊青儿又道。
徐杀生目光坚韧,又有些愧疚,默然不语。
“我懂了!”
羊青儿再也坚持不住,掩面而泣,朝水寨跑去。
徐杀生叹了一口气,心知如此决绝拒绝这门婚事,对羊青儿来说实在是太过残酷,但转头一想,总比误人终生好上许多。
徐杀生终究没有等到慕容飞花的解释,第二天一早羊角公便带着羊青儿返回汴京,羊青儿留给徐杀生一个香囊,教他拆开来看。
原是一粒红豆和一缕青丝。
徐杀生立在湖边,瞧着大船远去,陡觉此情深重,自己何德何能,能得佳人相许。
羊角公与羊青儿虽然已经离开,但是五十藤甲兵与羊破虏却留在了雁翎军中。
羊破虏带着藤甲兵将羊角公护送出洞庭湖以后,立在船头,久久不语。
他想起了昨夜羊角公的临行叮嘱:
“破虏,老夫从小便教你兵法,你已得老夫真传十之八九,今日终有用武之地,辽人厉兵秣马,不出十年定会南下攻宋!”
“从今以后你便是雁翎军的先锋,你须时时记着,与兵士同甘共苦,若能练出一支精兵,将来封侯拜相绝非老夫信口开河!”
羊破虏热泪盈眶,当即跪倒在地,道:
“定不负义父重托!”
鹧鸪天听从羊角公的建议,将雁翎军的水匪分了二十个百人队,各派了两名藤甲兵充作正副百夫长,另将藤甲兵的鱼鳞阵交给兵士习练。
朝廷已将盔甲兵器派人运来,众匪改头换面,终于成了真正的大宋厢军,还有三日便要北迁戍边。
猿奶奶已经仙去,慕容飞花一行人便也没有停留的必要,徐杀生又练了七天走水,便要离开洞庭湖。
临行前,五毒老怪送给鹧鸪天一件宝贝,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具棺材,叮嘱其,与辽人交战,遇敌众我寡时,可逆转乾坤,又留下锦囊,里面有具体实施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