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女魔头杀人不眨眼,在江湖中名头颇盛,万万没料到以肉飞仙的轻功身法,竟都逃不出来!”
“若再与水匪耗下去,即便本将军胜了,那也脸面无光,辜负了左相的托付!”
呼万里陡然起身,吩咐道。
“传本将军令,速速从岳州城金乌大营调十架投石车来,另配霹雳火球一千枚,明日午时有南风,本将军要火攻招摇山,烧死这帮作恶多端的水匪!”
“是,将军!”
带甲旗头领命而去。
“等等,留下围困招摇山的一千兵士,其他人的都给我去割芦草,愈多愈好!”
“是!”
“将军火攻倒是好计!”
鱼皮蛟人称赞。
正在此时,营帐外进来一人,呼万里脸色当即泛冷,鱼皮蛟人也面露不悦,原是监军秦翰。
“咱家昨夜一夜未眠,山里不知是哪个山鬼在山上嚎了一夜,今早才知,原来是呼将军借的六扇门高手趁夜偷袭水匪大营。”
“不过,武功不如人,一死一失,不知呼将军二战又败,还有何话讲?”
预料中呼万里气急败坏的神情并未出现,对方反而镇定自若,淡淡道:
“本将军承认自己用兵不精,既然秦公公清早前来指责本将军,想必心中已有对敌之法。”
“来人呐,点齐五十兵士,由秦公公率领,现已巳时五刻,午时之前,秦公公若不带兵攻山,本将军便要治你的罪。”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到时即便砍了你脑袋,你也无话可说,官家也不能怪罪于我!”
“呼万里,你敢!”
秦翰大怒,指着呼万里喝道。
“还有一刻,秦公公莫非不信本将军长刀之利!”
呼万里饮了一口茶,将腰间长刀拔将出来,冷声问道。
怪只怪秦翰撞在当头,呼万里又折了两名好手,一股无明业火正无处发。
秦翰又来冷嘲热讽,既然左相也恐其回汴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借水匪之手,除了他,岂不是两全其美?
秦翰见事情已无商榷余地,心思电转,若今日自己不出战,瞧呼万里所言绝非信口开河。
到时若真教这厮稀里糊涂斩了,那自己可真是太冤了。
若自己率兵出战,到时进山糊弄一番,应该可以保住命。
不过,他已打定主意,若此番能活,定要想方设法赶回汴京,报给童贯呼万里领兵无方,再奏明官家,治其剿匪不力之罪。
来到营帐外,秦翰压制的怒火又窜上心头,原来呼万里尽挑了五十老弱残兵给他。
一看就是凌波军中战力最弱的火头军,好多兵士腰间的围布还未解下,手里持的不是长枪,而是劈柴的大斧。
“竖子,安敢如此!”
秦翰破口大骂,呼万里在营帐中悠然饮茶,充耳不闻。
秦翰肆意骂了一通,日头已转至当头,心知午时将近,再不出营,恐怕真的要被呼万里斩了。
随即,便带着五十火头军慢悠悠地朝着招摇山去了。
越过竹林时,见肉飞仙被挂在竹上,双目圆睁,渗出两行血泪,手脚青紫,死相甚为可怖,秦翰心中惊骇,只看了一眼,便匆匆往山上去了。
水匪在竹林中有暗探,瞧见秦翰率五十老兵上山,皆摸不着头脑,报给鹧鸪天后,鹧鸪天当机立断,率了一百弓箭手,埋伏在上山必经的乱石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