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鱼皮蛟人在朝中的靠山官职可不低,竟能派出呼万里来!”
“此中情节我也知晓,鱼皮蛟人以前同我说过,他在朝中有一大哥,宣和元年高中状元,成了左丞相的东床快婿,左丞相在朝中乃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呼万里此人据传,也是左丞相一派的人马,与童贯等阉党分庭抗礼!”
鹧鸪天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此人精通水战,而雁翎泊现今已无战船,切不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而应想方设法,将之引上岛来,再图歼之。”
“不过…,呼万里手下已有五千水军,加上三寨的一干人马有近七千人,老夫以为,与之对敌胜算极小,寨主应早做打算,留出一条后路来!”
羊角公本打算助徐杀生收服雁翎泊的水匪,而后暗地里招兵买马,壮大已方势力。
他与沉迷于声色犬马的世家子弟,不闻政事的寻常百姓都不同,心中明了:
大宋与契丹的“檀渊之盟”已过百年,赵氏朝廷本该秣兵历马,屯兵聚勇。
可事实却正相反,朝堂上下愈发地腐朽不堪,将军不思练兵,文官只知溜须拍马,百姓关扑(赌博)蔚然成风。
而当今圣上更是穷奢极欲,荒淫无度,只知玩弄奇花异石,营造艮岳,不知让多少贫苦人家因为朝廷的横征暴敛而变卖田地,流离失所。
而北方契丹人却是兵强马壮、磨刀霍霍,用不了几年,定会再次大举来攻,那时对雁翎泊来说,才是天大的好时机。
可没料到,鱼皮蛟人在朝中竟有此靠山,雁翎泊此时不过是一个乡野间的水贼窝,遇上了常年守土戍边的厢军,如何能有一战之力。
此事难办啊,莫非是自己算错了,可那日的云气定然是不会骗自己的。
羊角公心中思虑甚多,一时无言。
“羊公说的不错,我也正有此意,雁翎泊如今战船皆被焚尽,若要水战,连一艘可用的战船都没有了。”
鹧鸪天赞同道。
“那日我听陈大说,鱼皮蛟人不是扣了许多客商的船么,不知现在还能不能寻到,若能寻到,大可以蒙上牛皮毡布,充作战船!”
徐杀生忽地记起了那日水匪陈大所言,只要将客商的货船稍加改造,便能与官军对战。
“好主意!”
邢天武你马上带着弟兄们前去,将客船撑到芦天荡里,再派寨里的匠人给船上蒙上生牛皮,一时半会也造不好铁皮了,只能先用牛皮充数了。”
“遵命,寨主!”
邢天武领命而去。
“如今朝廷大举来攻,雁翎泊已危在旦夕,不知慕容女侠有何见解?”
鹧鸪天又问。
“我不通兵法,恐怕帮不了什么忙,若与官军斗了起来,恐怕只能勉力自保我师姊弟二人的性命罢了。”
慕容飞花淡淡道,她并不想掺和雁翎泊与官府的争斗,鱼皮蛟人总有能杀掉他的一天,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寻到猿婆婆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