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时,见有二十来艘小船载着别寨的水匪,朝雁翎泊来了,不知是敌是友?”
“定是三寨的人马来趁火打劫来了。”
精壮水匪笃定道。
“慕容女侠,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羊角公问。
“我只为杀鱼皮蛟人,无意为难众位。”
慕容飞花淡淡道。
“三寨人马将至,雁翎泊如今是一盘散沙,只有将鹧鸪天寨主放出来,才能震慑三寨的人马。”
“如若不然,单凭尔等老弱残兵与三寨斗将起来,定是两败俱伤,只怕此一战后,雁翎泊从此便要从洞庭湖除名了。”
“事到如今只能先挡住三寨人马,邢武白,你与这位…,这位女侠同去招摇山。”
“如果大寨主真的像孙耗子说的那般,被鱼皮蛟锁在后山,就算舍命,也要救大寨主脱出樊笼!”
一个老水匪眼见着慕容飞花又来了援兵,知当今权宜之计,只能忍气吞声,终于屈服了。
“是,骨叔!”精壮汉子应道。
“我与鹧鸪天乃是故知,同去后山相救大寨主,破虏,你们便留在这里,如果三寨水匪前来发难,便无需留情!”
“是,老爷!”
羊破虏抱拳,应道。
说罢,大手一挥,五十名黑衣伙计皆拔出长刀,五人一队,梯次配置,结成鱼鳞阵。
众人在孙耗子的带领下,前往招摇山后山,招摇山是雁翎泊正南的的一座矮峰,上多生怪石与翠竹,前山住着众匪的家眷,后山鲜有人迹。
众人一连行了近半个时辰,才绕到招摇山后,远远望去只见一灯如豆,从一间竹屋的窗间透了出来。
孙耗子指着山腰的三间竹屋,道:
“鱼皮蛟软禁了大寨主,怕被让人发觉,便吩咐了两个独身婆子,每日照顾寨主的饮食起居!”
众人沿着小道,拾级而上,来到竹屋前,孙老鼠进了屋内,只听他喝了两声:
“婆子,再不给,一把火将你这竹屋烧了!”
随即传来婆子的哀求之声。
“欺软怕硬的东西!”
慕容飞花厌恶地说了一句。
三息之后,便见孙老鼠满脸喜色,出了竹屋道:
“鱼皮蛟在这里留了钥匙,这两个婆子竟然还不给,哼!”
说着领头,进了竹屋掩映的一座山涧里,行了五六十步,山涧愈来愈宽,说着松枝火把的光瞧去,一座高有七尺的厚重铁门嵌在洞壁上,铁门上有一小窗。
只见这厮小心翼翼地走到铁门前,轻轻敲着小窗,道:
“大寨主在否,孙耗子来救您了,您老受苦了!“
“雁翎泊今日来了一位您的故人,将鱼皮恶蛟打跑了,您老终于可以脱困了!”
说着便寻找锁孔,欲要开门。
“原来是耗子来了,等等,莫不是你带了外人要害我,我不信你,只许你一个人进来!”
孙耗子回头略带祈求的看了一眼,慕容飞花颇为不喜,但仍旧点头。
厚重的铁门打开了,孙耗子闪身进入,道:
“寨主,耗子来救你了!”
说着便见铁门“砰”的阖闭,里头传来孙耗子的惊叫声:“寨主,你…!”
铁门内的惊叫戛然而止,旋即便归于沉寂。
慕容飞花呆了一呆,正欲闯门查看,却推之不开。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铁门陡然开了,迈步走出一个身高七尺,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黑脸大汉,怎一个“丑”字说得。
黑脸大汉环视四周,朝羊角公拜下。
“多谢羊公相救,此人相助鱼皮蛟害我,我已为雁翎泊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