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瑞塔间接承认了这一点，“不然我也不至于躲到夏国来。那天，我太针对那个嬉皮士，没想到他其实一个小头目……”

顾莳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点：“头目？黑帮，还是……”

嬉皮士最为人诟病的一点，就是用嗑药来摆脱理智，以追求世界的真理。

这种疯狂的行为产生了所谓的神秘主义教条，例如“以手指月，指并非月”，“不死也不生，不自何处来，不到何处去…唯超意念为最高境界。”

顾莳对这种药片下诞生的哲学嗤之以鼻。当她进入那个酒吧，注意到酒吧里的人员构成时，心里就产生过隐隐的怀疑。

瑞塔抿了抿唇，她的面前有一杯苏打水，一口气灌了半杯，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你知道几十年前的嬉皮士运动吧？”

“追求自由，解放，穿着舒适甚至邋遢，留长发等等…….”瑞塔一边说，一边看到顾莳点头，知道她了解，也就不详细提，“但是几十年前的那一场其实是政治运动，而你在酒吧看到的嬉皮士，其实只是服装和行为与老一辈相似，他们并没有政治方面的倡导。相反，他们追求的是奢侈和享乐，比如赌博、比如摇滚……”

顾莳抬了抬眉，等着她的重点。

“嗑药在哪里都是犯法的，所以他们其实很小心……”瑞塔十分谨慎，说到这一段时又降低了音量，凑近顾莳。

顾莳配合她的举动，知道深入这种盘根错节的集团的不易之处。

“我在里面混了两个月，才勉强和一些赌徒建立了联系，”瑞塔从衣服的内衬里掏出了几张照片。

顾莳接了过来，照片里是一根圆柱形的塑料管，底部微微鼓成球形，像是放大版的温度计。

“你知道，那天凯莉，她欠了很多钱，”瑞塔指着照片，“所以在我答应帮她还清一部分赌款后，她给了我一些东西作为报酬。”

“就是这个？这是什么？”顾莳指着照片，陷入了沉思，从照片可以看到圆管的球形底部里明显有一些白色粉末的残留。

“我找人检验过，”瑞塔又灌了半杯水，“是安非他命。”

“安非他命——不是□□？”顾莳皱起了眉，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答案。

安非他命是一种治疗气喘和嗜睡症的药物，可以提神，曾经还是一种非常畅销的减肥药物。

在夏国，起类似作用的则是□□。安非他命和□□一样都是一种处方药物，并没有非法一说，但是过量的使用安非他命和□□在哪个国家都是被禁止的。因为滥用药物同样会成瘾，并且导致心跳加速、妄想、失眠、烦躁和攻击性等副作用。

“不是□□。”瑞塔道，“我也有过一样的怀疑，毕竟□□和安非他命的相差并不大。”

“但是根据凯莉提供的情报，我能查到的是这家酒吧主要在向没有处方的人销售安非他命，至于对方是否会用其制作□□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顾莳听了她的话，心里还是存着怀疑。但是目前能够拿到的信息就是这么多，Silhouete酒吧并不如表面那样人畜无害，早就踏入了灰色的区域，只是不知道嵇玉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她喝完了被子里的柠檬茶，和瑞塔作别。

瑞塔留在咖啡馆里，打算再等20分钟之后离开，顾莳表示同意，给了她部分报酬，并买了单。

可爱的老板娘显然没有太过关心她们神神秘秘的举动，给顾莳抹了零，欢迎她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