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美目中含着晶莹的泪，嘴唇颤抖着，手掌发颤地盯着李凰飞，一句话都没有说。

“清凌，你听我说！”

“你出去！”清凌直接闭上了眸，玉手指着屋外，喊道。

李凰飞刚想解释清楚，看到清凌不想理会自己，便叹了一口气，直接走出了屋外。

看着李凰飞挺拔地背影走出屋外，清凌泛红的美目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捂着被子大哭起来。

屋外，李凰飞坐在一块青石旁，发呆着。

“啧啧。”归心剑又幸灾乐祸道，“小子，刚想夸你腹黑有狠劲，怎么又怂了？”

“你懂什么！”李凰飞心情不好，喝了它一句。

“我一把剑是不懂你们人类感情...”归心剑惬意地躺在印记空间中，忽然话锋一转，“对了，小子，我看那姑娘对你极好，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李凰飞一怔，随后失笑摇摇头：“你不懂。母亲在世的时候，对清凌是极好的。后来她走了，清凌便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当时她是有机会做上等丫鬟的，说起来，是我连累了她。”李凰飞心中满是愧疚，当时八岁的李凰飞就是个烫手山芋，谁和他靠近，谁就被柳姨娘狠狠打压。

丫鬟分为上等和下等。

上等，可以拥有自由身的。

而下等丫鬟，卖身契就死死握在主人家，没有自由可言，

“那你喜欢她吗？”归心剑八卦道。

“喜欢？”李凰飞一楞，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和清凌住了这么多年，一直把对方当作亲人。

喜欢这个问题，从未想过。

说喜欢吧，自己从没有对清凌有过多少幻想：要说不喜欢吧，一想到万一清凌以后嫁人了，自己真是有点舍不得。

“那姑娘呢，长得是不赖。你们若是情投意合，不如？”归心剑支招道。

李凰飞摇头无奈道：“这些东西，还不是我现在应该考虑的。再说，我正愁着怎么跟清凌解释呢。”

就在李凰飞无奈时，只见清凌缓缓走了过去。

她已经穿上衣衫，整理了清丽的妆容，低着头。

李凰飞挠挠头：“清凌，我刚才...”

“请少爷责罚！”清凌瘦长的玉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凰飞一怔，赶忙一把欲扶起清凌：“清凌你这是做什么？”

清凌很是倔强，她继续跪着，说道：“奴婢的命本来就是少爷的，少爷想做什么，奴婢都不该使性子，，有所不满。”

“少爷若真喜欢这副身子，拿去便好，清凌可以...做到...”清凌说着说着，语气开始哽咽。

李凰飞看到清凌颤抖的双肩，语气中夹杂着哭音，赶忙拉起她。

他双手扶着清凌的双肩，一皱眉：“清凌，你在说什么！我岂是那种人。”

“那、那少爷刚才...“清凌实在忍不住了。

“哎。”李凰飞看到清凌清丽的脸蛋上，眼睛委屈哭的通红，心疼不已。

用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痕，道：“你是被我剑气伤到，我不脱你衣裳，这件衣裳就不能穿了。”

清凌听后，缓缓抬起头，楚楚动人的美目看着李凰飞：“少爷，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李凰飞一笑，再擦她脸颊上，像小猫一样哭花的泪痕，道，”再哭妆都花了，不好看了。“

清凌赶忙玉手抹去泪珠，倔强地低着头。

李凰飞见到清凌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双臂将她搂在怀里，笑道：“开玩笑的，我家清凌最好看的。”

“嗯...“清凌正抽噎着，肩头缓缓松下来，刚想点头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