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秦愿安是被阿长的声音吵醒的。
长年累月的训练,使她睡眠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能被吵醒。
“阿久,你说那路边躺着的人,是活的还是死的?”
憨憨的阿长抱着方向盘,看着在远光灯照射下,一身白衣的男人躺在路边,面露惊恐。
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半夜三更,路边躺着一个穿着白色古装的男人,衣服上还有血迹,在如雪的白袍上分外刺眼,怎么能不吓人?
“你怕什么?活的、死的、半死不活的,你见过的还少?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坐在副驾驶的阿久说着,就要推开车门下去一探究竟。
但是被阿长扯住了手臂。
“万一是鬼怎么办?”
阿久闻言,忍不住嘁了一声:“你忘记老大怎么教你的了吗?我们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是到哪了?”
正在阿长和阿久争执不休时,秦愿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悠悠传了过来。
突然看见后视镜里的秦愿安端端正正的坐了起来,憨憨的阿长吓得差点叫了出来。
阿久接过话:“海城和江城的交界线,这一带偏僻,没什么人。”
“那就别管了,打个120过来。”
秦愿安神情漠然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老大,为什么不管啊?万一......”
“你妈妈没教过你,路边的男人不要捡吗?
轻则毁一生,重则丧命。”
秦愿安勾了勾嘴角,直接打断了阿长的话。
阿长憨里憨气地挠了挠头:“俺妈没说过,下次我休年假了回去问问俺妈,是不是这个理。”
“开车!”
阿久受不了二到如此地步的阿长,推了他一把,让他赶紧开车。
阿长只得乖乖开车,只是在路过马路边躺着的白衣男人时,他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