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长公主因得了番邦进贡的一整套七彩琉璃杯,兴致勃勃的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琉璃晶莹剔透,内外明澈,是能让光亮穿透器皿的神奇物品,自古以来一直是皇室专用,民间很少见。
宁远候府宁夫人很是期待,天天派人询问门房:公主府的请帖到没到?
往日长公主举办宴会都是提前五日就会给各府派发请帖,这次不知为何还没送到。
宁夫人最喜欢名贵、净无瑕秽的琉璃物饰,她妆盒里珍藏着一颗绿色的琉璃珠子,平时轻易不拿出来,只是府里来客时偶尔拿出炫耀一番,每次都能收到一拨夸耀赞叹,令她自得不已。
她还没见过色彩斑斓的七彩琉璃,据说能在日光下闪闪发出七种颜色的光芒,不知是否是真的?到时候她可要厚着脸皮上前摸一摸,好好观摩赏玩。
正犹自畅想,婆子来报:宋朝议夫人来了。
她来干什么!交给她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真真的草包。
宁远候夫人正满心不喜,却见宋朝议夫人火急火燎,一副天快塌下来了的样子,急匆匆进了门,“你可收到长公主府的请帖了?”
宁夫人惊讶道,“还没收到,怎么?难不成长公主改变了主意,不办宴会了?”
又满脸遗憾道,“那我岂不是白白等了几日,竟然看不成那炫彩琉璃了!”
“看不成炫彩琉璃算什么?”宋朝议夫人恨不得把手中锦帕扯断,“京中稍有头脸的夫人小姐都去赴宴了,只有你我二人,长公主根本就没有给我二人派发请帖。”
“这是为何?”宁夫人诧异不已,“长公主以前每次宴会,都会给我宁远候府发请帖,这次为何不发?难道我宁远候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长公主?”
不等宋朝议夫人说话,又着急道:“长公主此举,就是把你我二人排除在了京都贵妇门外,我们日后怎还有脸面出门?”
宋朝议夫人看到宁夫人犹自抱怨,却还没有抓住重点,不禁急道:“现在不是脸面不脸面的问题,长公主乃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自幼与皇上感情深厚,又为皇上登基大典出尽了心力,得罪了长公主就是得罪了当今皇上。”
“这可如何是好?”这下宁夫人是真的急了,“可我宁远候府是真的从未对长公主不敬过呀!”
看着仍然不明白事情始末的宁夫人,宋朝议夫人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会为了交好宁远候府,帮着这位一脑袋浆糊的宁夫人,去压制那杜婵音,现在不仅里子面子全丢尽了,还得罪了长公主。
宋朝议夫人目光如寒冰盯着宁夫人,“听说宴会上,长公主对杜府大小姐杜婵音赞不绝口,直道她贤良淑德、兰心蕙性,还特赐了一柄玉如意给她,其中的寓意就不用我再细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