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朱九大声应道。
叶北承也道:“钟才,叫兄弟们解下身上的衣衫拿给那些女人遮体。”
宋将军听到后看了叶北承一眼,见他目光清澈,眼含怜悯,不似传言中那种大奸大恶之徒,怎的却杀了母、弟?
“我回来了,都问清楚了!那小子酒力浅得很,只四坛酒,就被老子灌趴下了,跟他娘个软脚虾似的,站立不稳,问一答十”,朱九掀帘大步进来,带进一股凉风,坐在桌前端起茶盏先灌了一大口,接着道,“这娘的没有味,还是酒香。宋将军猜的没错,果真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已经等了良久的众人连忙问道。
朱九娓娓道来……
原来这叶北承杀死的乃是继母与继母生的儿子,他这继母不良善,未嫁之前就与叶北承他爹有了首尾,气死了叶北承的生母,嫁过来后又虐待当时还小的叶北承,动不动便打骂,吊在树上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这叶北承为了活下去,六岁便独自上山学艺,后来巧幸救了当今皇上,才得已重回镇国公府。
可他那继母一心想要除掉他,好让自己的儿子能当镇国公世子,以后继承镇国公府,便屡次派人刺杀于他。
叶北承一直忍让,可他继母生的那个儿子,竟逼死了叶北承一起长大的妹妹,叶北承被激发狂,提剑杀了继母与继母的儿子为妹报仇。
叶北承那爹也是个偏心的,叶北承本是家里嫡长子,理应承爵,他爹偏偏不给他请封,想把爵位留给小儿子,现在更是直接告到皇上面前,把叶北承从族谱除名,直接赶出了家门,这叶北承没有了家族祖祠,将来死后不能入祖坟受祭祀,永远要做孤魂野鬼。
“哎…”,一武将感叹,“这叶北承也是个可怜人!”
其余众人也纷纷赞同点头,议论开来。
“京城那帮文人个个心黑冒坏水,不似咱们武将能肝胆相照、坦诚相见。”
“这叶北承也不是传言中的大奸大佞之人,只是被逼到如此。”
“要是老子,也会提剑将他们都杀光。”
……
“叶北承小小年纪也是不容易”,朱九也感叹道,“他既然来到了我们西北营中,以后就是我们西北军营的人,我们大家多多照应于他吧!”
众人点头赞成。
“别拦着我,我要再喝一坛”,钟才步伐阑珊,摇摇晃晃的手舞足蹈,两个扶着他的小兵费尽力气才将他放倒到床上,给他脱掉鞋子,拉了被子盖上,看他嘟囔了两句,渐渐打起了呼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去复命了。
等两人走后,钟才霍然睁开眼睛,眼中清明一片,不见一丝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