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茶盏的玉手一顿,葱细纤手轻摇晃着茶盏,低下眸子沉思一会儿,今日已是酉夕年四月八日,后日便是海棠花盛宴了,难道他是想在那儿对我再次动手?
“我知晓了,还有何事?”
“我在勾栏酒肆处听说裎王孙,不知怎得,突发了急病,这几日连仙乐坊和欲仙楼都不曾去过。”他绕有兴趣,一脸幸灾乐祸的笑道。
突发急病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又说道,“小姐让打听的裎王世子裎恪,听说最近传出回了京城,还会参加今年的海棠盛会。”
裎恪?终于要见到他了吗?
前世她与裎恪有了婚约,可她并未见过他一面,知晓定亲后,她得知不是季崇文,心下十分哀情,即使她任性胡闹的去找了王氏哭闹了一场,也无济于事。
赐婚之事不可违,她过了些时日也只有无奈接受,可谁知不久后就被退了亲,如今想来,她竟然毫无所知他的为人性情和品貌。
“那他的性情如何?”
“都说他绝情冷清,孤僻阴郁,除了重大场合不常与官宦勋贵来往。”
“好,辛苦小哥了。”奚若芷对她笑道。
周成才只是憨憨笑着,连声答应,她便叫莹儿提着一盏灯笼,送他出去了。
她明日得再去棠姨娘那儿,探探她的口风,尽早查清马车之事是否与奚若菁有关。
可到底是谁做的?
夜渐渐深了,风吹翠竹叶翩翩落下,夜风凉透袭人。
她拿起残破茶台的热茶,喝下了一口。
“莹儿,这茶怎么这么苦啊!。”她俏脸扭曲,略带不解语的气,这时她才发觉这茶如此苦。
“小姐,这是前日叶先生托周小哥带来的新药茶,可周小哥却忘记了,今日带了来,说是对你有益,平日叫小姐多喝些。”苍儿强忍嘴角的笑意。
这个叶白之又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