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这天界神族中,有一家姓南?”辛蚕起身,说故事般的便起了范。
“你们又可知,地处日月同辉,招摇山外,掌管七重天整整五荒之地的南宫?”
“你且往下说。”这天委实燥热得很,好不容易偷个懒,若是听个故事也算是当趣儿了。
辛蚕凝神,眉毛拢成一直线,“你们可知,那南宫也收弟子?”
“难不成,你想去那南宫?”白桐那方玄色瞳仁眨了下,摇摇头面色难测。
“怎的,那南宫怎的去不了?”辛蚕似是气极白桐方才那一番摇头。
“你一天生天养的桑蚕,毫无仙家背景可言,想当南宫弟子,怕是有些难。”
我在一旁静端其变,饶有兴致。我甚是喜欢他俩平日里吵闹斗嘴的样子,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有趣得很。
“好你个白桐,你竟诋毁我出身,你可知我那祖师爷爷可是月下老儿那吐红线的天蚕,你可知天蚕是何意味?”
又来了,又是祖师爷爷,又是吐红线的天蚕。
“且不说你出身如何,那南宫选弟子也是极看重你的仙根资质,但凡你仙资有稍许低劣,依照规矩,南宫定是不会收你的。”白桐向来如此,可不是他故意气辛蚕,只是他这棵白桐树,太过古板,凡事都要讲个清楚明白。
可辛蚕偏偏又是极不爱讲道理的傻蚕,每每都被白桐的道理气得面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