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家的菜,是越来越没法吃了!天天就这几样!看着就没胃口!你这是诚心怠慢吗!”
“郎君息怒!息怒!这就赶紧换!”
钱掌柜刚进门,赵家二郎快把扇子戳到他的脸上!忙矮身赔罪。
“哼!休要糊弄!”赵二郎啪的一声收起扇子,挽着袖轻拍了拍,一身蓝衬的人越发白皙。
“二郎何必恼怒,这家不合心意且换一家就是。”何之敬轻飘飘的说,一脸随意,颇为放荡不羁。
“好啦,你们俩个年轻人就别折腾了,吴某非贪口腹之欲之人,这样就挺好!”说话的人年长几岁,两郏蓄了美髯,“初来驾到,还是含蓄一二”。
“君如此客气,且不说同窗二载有余,昔日学里多照拂,今到此地任县令,我等得知,不甚欢喜。”
正端着酒杯,说话颇为文雅的男子,是赵二郎的小叔叔赵铭,字淑清。赵铭与吴义逸曾经是同窗,同期中举,后会试落榜。
“淑清君,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某日后还多仰仗指点!”吴义逸是发自肺腑的高兴,举杯共饮......
钱掌柜出了屋就急的团团转,突然又想起之前有人找他送菜方,还没谈完呢!
于是赶忙进了甲字二号房,一看人去楼空,着了慌,忙一把拉过小五子。
“小五子,之前来卖菜方的小郎君呢?”
“掌柜的,您走之后那人就走啦!”伙计委屈巴巴的。
“钱还没给他,人咋就走了?你就不知道把人拦着!真是没个眼力劲儿!赶紧去找!”
“是...是...这就去!”伙计忙不迭跑出去。
自然,人是找不到啦!
此刻的徐浮云正在欢快的吃面,这是第二次吃面了,这家面做的很地道,四文钱一碗,比之前王兴请吃的那次要筋道。
开面馆的是一对夫妻,面馆的门头挑了一面红底黑字的旗子,单一个徐字,或许她就是看到和她同姓才进的门,趁着送面的空档,她跟面馆老板娘子搭讪,那个娘子许是见小郎君眉眼纯净,乐意多和他说两句。
徐浮云问的主要还是吃上面的事儿。
正说着,门口进来三个壮汉。四下一瞧,店里坐满了客,仅这桌还有空位够坐他们仨。
于是三人直径往徐浮云这边走来,一个壮汉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拍,呯的一声,把人吓一跳。
“小郎君可否给俺们凑个桌?面钱俺请了!”汉子豪气地说。
徐浮云挑了挑眉,沉声说道,“无妨。各位请坐吧!”
她也学着豪气的一摆手。
“好!多谢!”汉子招呼同伴坐下,随又招手,“徐娘子,来三碗馄饨!再来两碟下酒菜!”
“哦,原来是马镖头!你们这次去北郡赶趟子回来啦!得咧,我先给你们上菜!”徐娘子笑盈盈的和三个汉子打招呼,手脚麻利的摆上碗筷。
看来都是老熟人,难怪。
徐浮云仍是一根一根的挑着面条吃着,好似那碗里的面总也吃不完。
不多会儿,徐娘子端了三碗热腾腾的“馄饨”上来,把徐浮云看愣了眼,这不就是现代的北方水饺嘛!然后徐娘子又端上一碟牛肉,一碟炒白菜。
徐浮云拉住她,讨要了一个碗,把竹筒里剩下的油炸花生米都倒出来。
“自家下酒菜,礼尚往来!”她把碗推到牛肉和白菜中间。
“嘿,你这小郎君很是知礼!好!”马镖头一巴掌拍在她背上,差点吐血。这手劲儿忒重了!
马镖头拣了一颗花生米扔到嘴巴里,咔吧咔吧嚼了嚼,大声呼好吃!
“小郎君,这个下酒不错!俺们占了你的便宜了!请你喝酒!”马镖头又拿过一个碗要给她倒酒,被她拦住了。
“多谢好意,只是某从不沾酒,倒是有些事想请教各位好汉!”
她刚才听老板娘说这些人是跑镖的,突然想起来之前卖手链好像就是请的县城里的鸿威镖局里的朋友帮的忙。据说黄县只有两家镖局,还有一家是同风镖局。
“请问马镖头可是刚从北方回来?可是有新奇的见闻?”
她想多了解一下,中国在古代,信息不发达的时候,南北区域生活有很大差异,南方有很多北方没有的东西,北方也有很多南方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