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安家这样的乡下人家,那可是一辈子都见不着这么多银子。
三十两的数额,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可遥也不可及。
见娘这样说了,安平也下定决心似的点头,“嗯,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安平这样一说,朱氏朝安平看了一眼。
咬了咬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底更是写满了心疼。
文大夫将写好的方子递给朱氏,“按方抓药,以水煎服,早晚各一次,饭后服用。”
朱氏从文大夫手里接过药方,转身去堂外抓药。
而安小鱼则被文大夫留下,由安平搀扶着在屋内的病床上躺下。
安平已经看见文大夫从药箱取出了银针,知道大夫这是要给小妹施针,是以大夫怎么吩咐,他便乖乖的按着大夫的吩咐去做。
待得文大夫取出银针,安小鱼忽然坐起身,朝文大夫开口,“大夫,我能问个问题吗?
闻言,文大夫握针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道,“问吧。”
安小鱼看了一眼文大夫手里的银针,问道,“您这银针消过毒吗?
“这话何意?”文大夫看向安小鱼,神情似笑非笑。
安小鱼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您别误会,我就想问问您手里这银针其他病人用过之后,有没有用沸水煮过?”
说完,又跟着补充了一句,“或者拿灯火烧一烧?”
安小鱼之所以会这样问,因为她知道在现代针灸基本上用的都是一次性的针灸用具。
想来在古时不会用一次性的。
而她在电视上通常瞧着很多大夫用针都是连续使用。
偶见大夫在用针时会用灯火烧一烧。
至于这妙药堂屋内,她是没瞧见灯火的。
看这架势,文大夫是打算直接施针了。
被安小鱼这么一打断,一问,文大夫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凝固了。
安平瞧着,那样子,也不知是不是有些不高兴了。
略微想了想,连忙上前赔笑,“大夫,您别误会,我这妹子说话无心的,她绝对不是怀疑您的医术。”
“我小妹还小,说话也没个分寸,您可千万别介意。”
安平说着,一直注意着文大夫的脸色,生怕对方一气之下不治了。
早就听说妙药堂这位新来的大夫医术好是好,就是脾气不好。
良久,文大夫才淡然一笑。
而安小鱼也知道,文大夫早已听清她话里的意思。
只刚才这般不错眼的盯着她,实属好奇。也出于一番探究之意。
“你放心,我有三套银针,每一套在使用前都用沸水煮过,未曾对病人重复使用过任何一套针具。”
文大夫这话说得认真且严肃,直让一旁的安平叫得一愣一愣的。
安平心想,文大夫这话,应当是不会计较小妹的无礼了吧。
安小鱼抿嘴一笑,“多谢大夫坦然相告,那咱们开始吧。”
“好。”文大夫说完,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文大夫施针前,让安平在门外侯着。
待施针完毕,得到文大夫的许可,朱氏与安平进屋来。
临离开前,文大夫嘱咐,”服药期间,不可碰凉水,三日之后,记得前来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