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进去后便看到一个面容清丽的青衫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想必姑娘就是传闻中的药先生。”昭和微微颔首。
“世人虽称我为药先生,其实我更善毒。邵梨姑娘请。”为了谨慎起见,并未向她表述昭和的真实身份。
琼玲在门外走来走去,焦急道:“这都进去半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急,再等等。”
片刻后昭和从里面走了出来。
琼玲忙走上前询问:“昭和怎么样?”
昭和把一张药方递过去,想起刚才药先生的话:“姑娘放心,头痛只是由母体带的体弱之症,我给姑娘开副药方,不出十日就会药到病除。”
琼玲拿着药方看了看睁大了眼睛,震惊道:“怎么都是剧毒之物……”
昭和摇摇头道:“这件事回头再说,先走吧。”
临走时向昭河使了个眼色。
太清殿内樾笙拿着那副药方看完后,沉声道:“这药先生是药王谷谷主的师妹,以毒医治之术也确有耳闻,但这药方还是等我查验过后再说。”
昭和沉思片刻,轻笑道:“不,我今日就服用。”樾笙蹙眉刚想说什么,昭和软柔安抚道:“你放心,不会有事。昭阳一向看人很准,更何况我见她谈吐举止谦和文雅,是可信之人。”
樾笙看着她抿紧了嘴角,良久滑出一声叹息:“你既决定我也阻止不了,但你喝药时我要陪在你身旁。”
药是凉君去宫外抓的,在昭和宫内煎的,未通过太医院与其余人。
樾笙接过已经空了的药碗递给宫人后便挥手让宫人退下,焦急问道:“怎么样,什么感觉?”
昭和皱着眉,委屈的吐出一个字“苦。”
樾笙忙把提前准备好的蜜饯喂给她,又问道:“没有其他异样感觉?”
看昭和摇摇头才松了口气。
昭和觉得天色不早了,便催促道:“没什么事了,你快回去吧。”
谁知樾笙目光中漾着一丝狡黠,一把抱起她往床榻走,贴着唇畔调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今天竟然敢扔下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昭和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到最后连朝都上不了,立马求饶道:“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除了身体力行的实质性道歉,其他的我一概不接受。”把昭和放在床上,伸手就要扯开她的衣襟。
昭和连忙抓住他的手,严肃道:“不行,我明天还要上朝。”
“放心,这次我温柔些。”紧接着直接扑到,再也忍不下去,喘着粗气就堵住了昭和接下来的话。
......
昭和放下手里的笔,抬起头对突然出现在安和殿的黔十二平静的开口道:“事情查的怎么样?”继而走下来坐到椅子上喝起茶。
黔十二今天穿了件黑色锦袍,其样式与一般武将无二,行了个礼恭声道:“榕桦州的事与审理结果一样,不过在查案过程中臣发现这件事似乎有人暗中推动,一开始臣与胡大人收集好证据第一时间是派人快马加鞭呈与陛下,然而四天后有人把证据连同送信小将的人头在夜里扔进了胡大人的书房,臣连夜追踪发现印记是去往银棉州……再者是码头黑金石,来赎人的人根本不是普通管家,此人身手不在臣之下,臣追至一户宅院可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经一把火屠了满门,但在交手中臣从那人身上取得此物.....而杉松州赈灾款一事也颇为蹊跷,钱款在进入杉松州后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毫无踪迹。”
昭和蹙眉,放下茶杯:“这场棋布局如此缜密,看来是朕想的过于简单了。”
李福通传道:“陛下,御史大人与旱涟王求见。”
昭和使了个眼色,黔十二闪身躲入幕帘后吐出一个字“宣”。
“参见陛下。”昭和点点头,两人开始落座,昭河刚扶上椅子突觉有异,眼神一凌握住腰间佩剑一个旋身挑开幕帘。
“师父?”剑柄在距离黔十二咽喉一指之距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