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有哪些是朕查不到的?”此话一出樾黎便明白了,昭和一定是知道了什么,黔杀阁,丞相府,蛊毒任何一件事樾笙都是和她说过绝对不能告诉昭和的。
樾黎想了想:“陛下,其实我们的母亲是黔杀阁的人,当年母亲受伤倒在柏若山,是父亲救了她,后面便是顺其自然的事,但是陛下应该知道神遗族的人一生都不能离开柏若山,而黔杀阁也是如此,在我与阿弟九岁那年黔杀阁派人杀了我们的父母。而阿弟他之所以加入黔杀阁就是为了替我们的父母报仇。”昭和顿住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其实昭和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过当时调查的结果是意外,他们拼尽全力将樾笙送了出来,自己却葬身火海。也是自那时樾笙不再见昭和,永远也离自己远远的,昭和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当年不但刺了他还强行用朱砂掩盖他的疤痕。
昭和尽量平静的开口:“还有呢?”
“还有.....蛊毒是因为陛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的骗过丞相府。”
昭和手里的茶碎在了地上。
“陛下,阿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啊。请陛下原谅阿弟的欺君之罪。”
昭和没有管跪着的樾黎,她呆呆的开口:“以后朕会常来,今日起你便不要再离开华安宫半步,生辰那日朕会封你为凤君。”
昭和跌跌撞撞的回了宫,抱着毛茸茸死死咬着手,她是女君不可以哭泣,即便心脏像被撕裂了个洞也不能。
昭和第一次看见樾笙是在柏若山,梧桐叶中白衣红鞭煞是威风,比御卫五营还要厉害,自那以后昭和经常上山偷看樾笙,而樾笙一直都不知道,直到那次的重逢,她才敢明目张胆的走向他。
在昭和眼里自己的父君一直是被母皇厌恶的,虽然总有传闻说母皇为父君做了很多只为博其一笑,可是昭和看到的是父君百般讨好母皇,可母皇一直冷若冰霜,自有意识以来母皇从未踏入过华安宫,更甚连带着也厌恶昭和。
昭和母皇登基时收到由先圣女亲手绘制的“日月山河图”,当即便决定以此作为皇女封号,昭和是三皇女,昭河这个名字本应是她的,可是却被她母皇将“河”给为“和”,一个皇女却要屈辱的与一个皇子成为“此昭和非彼昭河”,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昭和拒绝见樾笙的第六天昭河凯旋归来了,那天昭和特意带着顾柒瑄和文武大臣到黎凰城门前迎接昭河。
“臣不辱皇命已将山蜡匪贼全部荡平。”昭和扶起昭河,她发现不过一月多没见,人已经大不一样,眉宇间多了冷冽与肃杀,壮了也黑了,曾经的昭樾国第一美人变成了挺拔俊朗的将军。
这一瞬间昭和很想哭,他的阿弟长大了,小时候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的娇弱包子从身体到内心真正强大了。
“阿弟,欢迎回家。”女帝又如何,尊卑又如何,她的亲人不能等到失去再追悔莫及,她不要重蹈历史的悲剧。
接风宴很隆重,但昭和知道昭河最在意的是什么,特地准许他早些回府休息,那里有他最想见的人在等他。
相思之苦迅速将两人燃烧,现在唯有两颗心脏的紧贴契合才能解渴。很久之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却都没有睡。
“这次出征有没有遇到危险。”
“当然没有,我的身手你还怀疑不成。”
“对了,有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就是陛下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
“也许陛下只是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她.....”
昭河的姐姐虽然与自己是双胞胎,却哪里都不一样,小时候昭山一直以储君之位为目标几乎不与昭河说话,只有昭和会带着自己到处跑,可是自从昭和的父君去世后,昭和看他的眼神日渐疏离,不应该是几乎对所有人都疏离,只有琼玲那个傻瓜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