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连忙扶起顾柒瑄,有些拘谨的开口:“老师,我...”
“陛下,在这里没有老师。”顾柒瑄的声音低沉好听。
昭和与顾柒瑄进屋后便让宫人先下去了,昭和向来不喜欢宫人围着自己。
屋内很静,连烛火燃烧的声音都听的到。
顾柒瑄知道昭和的局促,便先开了口:“陛下,不需要觉得有何愧疚之处,作为太傅长子进宫是必然。”
“可是老师,你难道不想以己学识一展宏图吗?”看昭和觉得老师这个称呼更自在,顾柒瑄也不在反驳
“陛下,居庙堂是为建功立业,伴君侧,亦可忠言逆耳。”顾柒瑄神情庄严,一如授课时的模样。
“所以陛下,平日若清闲便可来这坐上一坐,喝盏茶,下盘棋,也可以顺便解解惑。”
这句话却让昭和打了个激灵,她不清楚这是不是在告诉自己他顾柒瑄的立场,太傅府与丞相府一直是朝堂两大派,丞相府不用说其野心从盘根错节的官员关系,再到与神遗族也有牵扯。但太傅这边虽说没什么大问题,却也不得不防,毕竟兵部与吏部太傅一脉占了一半。
昭和笑了笑,含糊的应了声,先把这茬糊弄过去,抬头一看外面夜色渐浓,时辰也不早了,便起身拿过挂着的狐裘穿好:“老师若缺什么直接和宫人们说,朕便先回了。”
“臣恭送陛下。”这句话很轻却激起千层浪,“臣”这个字便说明了一切,为臣者,誓死效忠君王,昭和这一下才把一直提着的半口气呼出,这不是敌人,她的老师不需要防着,宫里没有多一把刀悬在自己头上。
“学生还望老师以后不吝赐教。”昭和行了个礼,心情舒畅的回了太清殿。
在回去的路上看见御花园的腊梅正开的灿烂,两天前下的雪早就化了,映着月光的水珠都分外可爱。昭和摘了几株放在寝殿,夜里幽香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