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云净虚心中也是一惊,禅宗主持菩提子,多年云游四海,隐身于江湖,就连他们二人也都有十年,未见他老人家了。
从来没有人知道老祖的具体下落,偏偏今日怎么就现身在这了呢。
这禅宗一派势力也是不小,与魔宗和玉虚境三大宗派的实力也是旗鼓相当。
而禅宗掌门人菩提子,关于他的来历和行踪一直也都是扑朔迷离,乃至于他的籍贯出生,姓甚名谁也是不详…………
连玉虚境无所不知的“神算子”邢长老,对此人身世也是未有所闻,可见这菩提子的神秘之处。
菩提子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犹自绕梁不绝,其内力更是深不可测,人却并未现身。
方长老心中也是疑惑,这菩提子怎么这么巧的出现在此地,还要来多管闲事救他们,究竟是何用意连他也琢磨不透。
净云此刻听得住持吩咐,也微沉吟一下,虽是万般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道:
“既然本宗住持都开口,我也不好与你这后辈为难…………”
说罢,他的眼中又闪过一丝狠厉。
又冷然道:“若是下次在让我在琉璃界遇到你们,可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了!”
方长老闻听此言,也由得大叫道:“哼,你以为谁还稀罕来你这地方了,不过你们害了蘅芜仙君,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就走了!”
净虚颇有点不屑道:“嘿嘿,老头子你还不走,想留在这干什么?!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找死吗!”
“解药………你们出家人只顾下毒,难道不知道救人的吗。”方长老转头对着菩提子方向道。
此刻,他心中也不由得暗暗腹诽道,他奶奶的,这群和尚真是欺人太甚,本以为这个禅宗住持倒是一条英雄好汉,竟然不计前嫌让人放了他们………
但再看东方倾却是中毒不轻,现在让他们走,仙君也是死路一条,这不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嘛…………
那菩提子听得方长老的话,也语带责备的对净云道:“二祖净云,此话可当真,你这毒可有解药吗………”
净云在住持面前也不敢造次,缓缓道: “他中的乃是我这多年来研究而成的独门暗器,断肠骨钉,此物毒性猛烈,让人生不如死,这世间也就唯有本宗派的梵音心莲,与之相克。
可惜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心莲本就千年才结一颗莲子,极为难得,现在连唯一的解药也没有了。”
安洛生听完这话,也是感慨万千,如果说他之前心中的仇恨一直蠢蠢欲动,那么现在他大仇已报,师尊身中奇毒,以无药可解。
但是心思又是一转,看到这人却是为了自己才这样的,如果师尊不救他…………那么现在受伤的便是自己吧…………
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某些坚硬如磐石般的东西也仿佛有些松动。
少年目光与方长老交接,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与自己先回玉虚境,不用和这些人废话半天。
方长老会意,明白自己在怎么说也是无用,事情不可能在有什么回转,因为唯一的解药本就被安洛生拿去了,自己也感觉理亏,便道:
“事已至此,老头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七天之内,定要找到方法解此毒…………”
说罢,便扶着气息微弱的东方倾正欲离去,临走前胡子抖了抖,狠狠的瞪了净云净虚二人一眼,十分挑衅。
净云侧过脸去,只冷冷哼了一声,便不予理睬了,而净虚却是被惹怒了,还出来没有人对他如此不敬,当下也回瞪过去。
安洛生紧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后,双脚却微微一顿,对菩提子的方向道:
“今日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晚辈感激不尽…………”
四周却还是没有见那神秘住持的身影,暗处却又传来了一道内力混厚的声音,只听那人道:
“不必谢我,你我本就萍水相逢,老纳也不过是偶尔路过此地,训诫一下自己的弟子罢了,檀越这救命之恩倒是言重了。”
“难道你就不怪我闯入琉璃界,抢走禅宗秘宝梵音心莲吗?”
“阿弥陀佛,檀越你本就是来拿走属于你的东西,何来抢字之说。”
“您这话又是何意?”
“檀越可知,这梵音心莲不光有让人功力大增的作用,此中也蕴藏着无上佛门机缘,食之会在心中留下一丝灵根…………而檀越与它本就有缘,是以我才阻止净云二人,以免他们二人铸成大错。”
安洛生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大师此番何意,但是现在他也没心思去考虑那些,当下搀扶着东方倾随同方长老,往玉虚境方向去了。
玉虚境内…………
众长老弟子也是等候多时,见少年与方长老并无大碍,而蘅芜仙君却是一脸青黑之色,昏迷不醒,都大感意外,议论纷纷。
吴长老面露震惊之色,看着东方倾的异状不由脱口问道:“方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仙君他……怎么如此一副模样?”
方长老叹了一口气,于是便把三人怎么去琉璃界寻药,与上古异兽博斗,又如何被净云净虚二人误会到最后东方倾为救徒儿,竟自己挡住暗器的事情都细细说与众人听。
吴长听罢,心中倒是十分佩服东方倾的为人,而听到后面他们被人诬陷之时,心中也十分恼怒,愤愤道:
“这些和尚倒也真是可恨至极,可惜我当时不在,我若在,定会杀他个片甲不留,全力护仙君周全!”
方长老一听吴长老的如此慷慨陈词,脸上也颇有点挂不住,老脸一红,十分不好意思起来。
“嘿嘿,本长老若在,我也定不会让仙君如此身负重伤,可惜啊仙君却只带了方长老一人,某人没有护驾好,怎么还有脸回来呢?”邢长老在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