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儿子哽咽中带着笑意的声音让凯瑟琳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而是惊喜地问：“真的吗？你要加入什么剧组？是哪个导演的剧组？”

“你肯定不敢相信，妈咪——我成了一个球员！”兰道尔很快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自己的母亲，他没有任何保留，包括心中的疑惑。

“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咪，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我小时候展现过这样的天赋吗？”

“那当然！”凯瑟琳此刻就像世界上任何一位深爱儿子的母亲那样肯定了他的天赋，“你在英国的时候是那样为那颗球着迷，就连睡觉的时候床上都有一颗皮球。我现在都记得你还那么小就央求我，让我送你去训练营试训。”

凯瑟琳说到这里轻笑了起来：“我还记得我告诉你，得等你再大点，最少得7岁后。那时候无论你想去切尔西、阿森纳，只要是在伦敦城内就连西汉姆都可以，不过我可不会把你送到曼彻斯特去。”

母亲的声音让兰道尔逐渐想起了那些已经快要被他淡忘的童年记忆，尽管它们是如此模糊，这让他心里踏实多了，不过——

“那您可太过分了，您明明知道我爱曼联。”

“当时你也是这样说的，可到底是谁过分呢？我的儿子在他6岁大的时候就为了那颗皮球想要离开我的怀抱了。”

兰道尔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喃道：“好吧，我承认那个6岁的男孩有些过分。”

凯瑟琳听到儿子的声音逐渐正常，也展露了笑容，“我当时拍了好多家庭录影带和照片，想看到它们吗？明天我可以带着它们去见你。”

“您要来？”

“当然！我从来都支持你的梦想，不是吗？你爹地这次太过分了，我会和他谈谈。下周我会带他一起去L.A，我会做到的！”

兰道尔对此毫不怀疑！

他几乎是欢呼了起来，然后狂拍着母亲的马屁，几乎对母亲说尽了所有的爱语！他心中的恶魔在狂喜——

嘿，老离，你惨了！

凯瑟琳也被儿子逗笑了，她甚至脑补出了儿子此刻得意的小模样。

聪明的女人是不应该卷入男人们的战争，但这次她的丈夫做得太过分了，不是吗？

被妈妈哄得每根发丝都恨不能开心上翘的兰道尔再次洗了把脸，来到厨房准备午餐。

他现在太瘦了，得快点让自己恢复之前的体重，不过或许那还不够，还得增重增肌。

没多久奥利尔又循着味儿出来了，刚出来就惊叹道：“哇！哇！你是要准备火锅吗？啊！你肯定是拿到Offer了！我太太太高兴了！”

兰道尔毫不客气地差遣他，“去把冰箱里所有的青菜都拿出来洗了。”

“你真拿到了？”奥利尔再次追问。

正在片着牛肉片的兰道尔停下手，“是得到了一份工作，但和我投简历的那份不同。”

“那是什么工作？”

“球员。职业球员。”

奥利尔：“……”

你？

职业球员？

我们美国足球堕落……如斯吗？

兰道尔忙着切牛肉，无暇给他一个眼神。

美滋滋吃了一顿火锅盛宴，奥利尔才问起兰道尔今天面试的细节，为什么好端端从青年队教练变成了球员？

兰道尔略过一些他自己都搞不懂的细节，孰料奥利尔除了夸“兰登真是个好人”外，还批判起了MLS的吝啬。

“最低年薪居然只有三万多美元！你得存很久才能存够去欧洲参展的钱……”

“没关系，”兰道尔说，“涨薪不难。”

奥利尔的表情更微妙了。

兄弟，虽然美国人足球水平不怎么样，但是签下你已经是个错误了，他们不纠正这个错误已经很好了，还能给你加薪？

兰道尔看懂了他那小表情，却没解释，等到他首发的那天，他会送张球票给他的好兄弟。

这天下午，兰道尔开车去买了一堆打折的运动装备，他总不能连双球鞋都没有吧？

顺带捎了一些食材回来填补冰箱。

新年刚刚结束，但南加州冬日的气候宜人，兰道尔迎着午后的阳光在社区内独自练习颠球、盘带，同时回忆自己在上午比赛中的表现，同时在内心中填写了一份“足球能力自我评估表”。

速度：不错。高中时期不想加入其他球类社团，选择了游泳和短跑，现在看来他会因此受益。

盘带：出众。皮球就像和他血脉相连，能让他随心所欲地掌控，即使对方三人包夹也难以断下他脚下的皮球。得益于此，他甚至认为自己的有球速度比无球速度还要快一些。

防守：较差。

身体：较差。

让兰道尔不好评价的地方在于传球和射门。

他当然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在这两点上没有天赋，毕竟他昨天只练习了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搓出很不错的弧线，虽然每次传球给的余量都没有掌控到十分好，还出现了错误，但如果通过大量练习，这方面很快会得到提高。

可他又隐隐觉得无论他再怎么练，传球和射门或许也比不上盘带。

或许，这是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