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晴煦：“……”

醒来第二句：“我师弟呢？”

“洗脸去了。”

同样睡在外面的陆语儿和嵇承古被私语声吵醒，刚好韩江容清清爽爽地回来，“都起了？往南边走有条小溪，可以去洗脸。”

几人便一道去小溪边洗了脸，回来时见韩江容已经在火堆上支起了一口小锅煮水。

“你们居然还带锅了？”陆语儿问道。

韩江容说：“是我师父放在马车里备用的。等水烧开了，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有锅你居然只拿来烧水？”徐卓不敢置信地指着锅子，“你等着，我给你捉几条鱼来！”

捉鱼？煮鱼汤？燕晴煦见火堆的火势有些弱了，昨夜捡的干柴已经燃烧殆尽，便道：“我再去捡些柴禾来。”说完转身进了林子深处。

陆语儿悄悄找了个地方解手，回来看到鱼居然已经下锅了，不大的一只锅子里挤了三条刮完了鳞去了内脏的小鱼。陆语儿心想这鱼下锅的速度也太快了，难道是她解手用了太久？但好像没有那么久吧……

像是看出了她的惊讶，韩江容解释道：“我师兄的隔空打穴都用在鱼身上了，一抓一个准。”

陆语儿四周看了一圈，没找见徐卓的身影，“他人呢？”

“满手鱼腥，洗手去了。”

“哦。嵇大哥呢？”

“解手。”

“哦……”

少倾，徐卓踱步回来，手指上挂着个用红绳拴住的坠子，对韩江容道：“阿容，你的宝贝燕子掉在水边了，你都没发现？”

韩江容立即查看自己的手腕，果然腕上的墨玉燕子不见了，“幸好你捡到了，谢了。”

“宝贝燕子？什么呀？”陆语儿好奇地凑过去，觉得这东西极其眼熟，“咦？这个不是我师姐的吗？借我看看。”

她拿过那只玉燕子翻来覆去端详，嘀咕道：“和我师姐的那个一样啊，这个真是你的？难道你们是在同一家买的？”再去看韩江容，他的神色似有些古怪，但陆语儿没有多想，又看了手上的燕子两眼，“哦，你的和我师姐的不完全一样，这个卡扣的位置……诶？你们俩的燕子好像一对的啊……”

“等等！”徐卓看看自家师弟的脸色，再联系陆语儿的话，“你说你师姐也有一个差不多的玉坠？”

“是啊，怎么了？”

徐卓两眼冒着奇异的光，牵起一个微妙的微笑，对韩江容道：“师弟啊，莫非燕姑娘就是你那个……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你知道了居然都不跟师兄我说？”

韩江容欲盖弥彰地佯作咳嗽，眼神天上地下到处乱飞，一副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陆语儿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奇怪地问：“那个？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韩江容的表现摆明了就是被说中了装傻，徐卓也不逼他回答，贼兮兮地笑着对陆语儿说：“是这样，我师弟在入门前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他与这位小青梅每人拿了一对墨玉燕子坠中的一只，我们家阿容还曾经发誓……”说到这里，徐卓脸上再次露出了微妙而诡异的微笑。

陆语儿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发什么誓？快说快说！”

“他发誓，长大了要娶这位青梅姑娘做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