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
随后,直接进房间关上了门,生怕多待一秒,就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是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吻沈宁。
门外响起沈宁的声音。
“喂,江宇山,我妈还让我带了很多菜呢,你倒是先出来吃啊。”
“你知不知道你辜负了霍女士的一片苦心!”
“等等,你是不是害羞啊???”
“额...那..那明天再吃也没事....”
“对不起,打扰了,你继续。”
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轻飘飘的落在了江宇山身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太美太好的人,像天上的云,雾里的光,永远不能属于他。
他是只离群索居的野兽,渴望夜空中最遥远的月亮。
该怎么办呢?他太贪心了,贪心到连陪伴都难以承受。
瑟瑟的寒风从情侣坡上呼呼的刮着,向来温吞的南方冬天,久违的下了一场大雪,将整个城市冰封成银装素裹的世界。
沈宁早早写完了最后一张答卷,偏着头望着窗外飘荡的雪花,如他心情一般澄澈而宁静。
长达一年的拉锯赛终于画上了句点,无论是否能走上领奖台,他都为自己喝彩。
他和江宇山不同,成绩好全靠平时上课吸收率高,从来没高强度学习过,而准备跨专业考研这一年,几乎掏空了他的意志力。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沈宁一踏出考场,脑袋就竖起了小雷达,四周搜索着名叫“江宇山”的信号。
目标物在前方五十米。
雷达滴滴滴的响个不停,三十米,二十米,五米,到达目标所在地。
“解放的天,是蓝蓝的天!”
沈宁双手张开,头向后仰,十分享受的深吸一口空气。
江宇山任他陶醉,宠溺的取下他脖子只剩一圈的围脖。
“下雪太反人类了,明明看起来和羊毛毯子一样暖和,怎么能这么冷。”沈宁呵出一口白气,缩了缩突然失去遮挡物的脖子。
江宇山重新绕好了给他套上,太随意了,一点也照顾不好自己,这样他怎么敢离开,再晚一点开口吧。
回家后,沈宁立即把所有资料毁尸灭迹,备考这段时间可把他憋坏了,他一个极简主义者,面对如山般的纸张,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江宇山把杂七杂八的试卷堆在一起,老徐扯着绳子一左一右的打结,准备下楼丢垃圾桶。
“宁哥,你这也太快了吧,还有复试呢,再说万一中奖再来一次呢?”徐镜驰感慨。
“这叫破釜沉舟,以示我的决心。”沈宁把藏在房间犄角旮旯里的都给捯饬了出来,彻底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很潇洒,那么潇洒的宁哥今天打球吗?等你一年多我都手痒了。”
“走起,是时候让你们重温下,Q大詹姆斯的传说了。”
“弟弟把萝卜也叫上。”
“嗯。”
绑完两堆资料,绳子有点不够,徐镜驰使劲拉了拉,生生拉长了两公分,刚好够个结,但他一边扶着,没法系,左右看了看。
“诶,弟弟,你老盯着宁哥看啥呢?过来帮我打结。”
“我....”江宇山有点窘迫的凑上前。
这时,沈宁的手机响了,他斜着脑袋和右肩把手机夹住,手里还抱着新收一堆东西。
“喂,爸,怎么了?”
“考完试了吗?”
“考完了,感觉还行。”
“嗯,那你现在来第二人民医院一趟。”
“医院?谁生病了???”
砰,沈宁的手里的书重重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