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像是极在乎那人,一回来看见人不在,差点把他这府上掀起来找。
太子像是知道那人对公主重要极了,转手趁着公主出去赈灾就给人下绊子。别说这俩人是亲姐弟,就是几代结下的世仇也没这么阴的。
李大人冷汗岑岑,就在这叫人窒息的时候,外面进来一身着铁甲的男人,风尘仆仆的进来,单膝一跪:
“公主,那小厮交代了。”
太子要笑不笑的脸色一变。
秦夕朝沉声道:“说。”
男子道:“无萧公子被他打晕后送到城外,看印子,是往江城县去了。”
秦夕朝毫不迟疑:“备马。”
那男子应了一声,下去准备了。
太子此时毫无仪态的半跪在地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何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到了谁的手里。你现在去了,能把人要回来不成?”
秦夕朝懒得分给他一个眼神,直接扔了段麻绳给一边缩到了角落里的李大人:“绑好扔地牢里去。”
李大人慌乱的接住了绳子,眼瞅着秦夕朝没了身影,拿着手上的绳子不知所措。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十分配合的举起双手:“李大人,请吧。”
李大人:“……”
造孽啊!
江城县是幽州的一个小县城,不远,赶着马车悠哉游哉的走官道,大约两个时辰就到了。若是像秦夕朝这般骑着千里马在山路上跑,不到一个时辰。
秦夕朝进了江城县的时候,门口正一个一个的过人,排了挺长一个队。按这个速度,秦夕朝得天黑才能看见那守城的侍卫长什么样儿。
她也没下马,提着缰绳径直走到城门前,看也不看那正抱着尖枪一脸震惊的侍卫,从怀里摸出一个牌子,拿着到人眼前晃了一下,简明扼要道:“放行。”
那侍卫一犹豫,他没看清那上面是什么,但瞧着这女子气质容貌皆是不凡,若是有个什么事被他耽搁了,几个脑袋也不够这帮大人物砍的。
秦夕朝不耐的一眼扫过来,那侍卫赶紧推开半步,扬声道:“开城门!”
秦夕朝进了城门,把那枚刻着“烧饼五钱”的小木牌扔到一边——这个从卖饼小摊上顺来的小牌子还挺好用。
马匹太惹眼,秦夕朝寻了个地方放置,刚一出来,便看到一支只有五六人的队伍从街上走过。这些人训练有素,步伐稳而不乱,城里仅存的侍卫大多数都是城门口守着的那个水平的,这只队伍的主人另有其人。
秦夕朝不再犹豫,当机立断的跟在后面。
没让他失望,他们不惹眼,也低调,遇到岔路互相做了几个手势就分开,像是在找什么人。
……什么人?
秦夕朝心下有了判断,又跟了几条街。
为首那人相比于其他几人要和善不少,岁单提着出来也是个看上去不好惹的,但被旁边人一衬托,看上去就温柔不少了。于是都是这人问东问西,没怎么走弯路的径直到了一处。
秦夕朝看着几人进了一处,抬头看了眼牌子。
……花楼?
秦夕朝虽疑惑,但也紧跟了进去。
一进去,脂粉花香扑面而来,丝竹之音不绝于耳,众人喧闹的声音几乎要把这不高的小楼震翻。
秦夕朝皱眉,目光不经意的往台上看去。
只见一人立于台上,身姿卓越,纤细修长,一把沁人心脾的温和嗓音,只叫人如沐春风:
“……却说那鲛人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底,彻底不见了踪影。欲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那台上娓娓道来的,正是沈玉澜。
秦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