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明白。”关孟连和林兴宥心领神会。
关孟连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天子陛下臣有一问,困扰许久,还请天子陛下解惑,当日为何要挟制臣的孙女呢,天子陛下有事可直接吩咐就好。”还把她打的。。那么重。
当然后半句话,他是不会问出来的。不过他也想不到,这个伤其实也不是天子陛下安排的,是他孙女自找的。
“在太子位确定之前,除了今日的秘密出行,孤都不会单独召见你们任何一个人。如若不召见,日后你们帮谁夺太子位,外人眼里看来,都是你们的行为。甚至外方势力会极力拉拢你们,试图把你们拉进阵营,这样,孤就可以知道,谁有按耐不住,起了夺权之意。若是召见了你们,便都都知道孤心中已经属意了谁做太子,异姓王不敢明面造次,而同姓王反而可能会自相残害。这可不是孤想看到的。”
当然他还有一层含义,这才是他的本意。就是威胁。即使是数十年的亲近重臣,如若敢背板,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将其家眷杀之。是死是活,全看是否忠心。
“天子陛下,似乎越发忌惮异姓王了。”
“孤准备借着立太子,顺便削藩。”
天子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像是一块石头砸向了平静的湖水,两人都吃了一惊。
林兴宥谏言道,“削藩是大事。先帝也曾试图削藩,可因某些原因,引发了七国之乱,虽然仅几个月就平定了,但是各诸侯想必都会有防范之心,若无深思熟虑的政策,天子陛下还请三思之后再做决定,就怕重蹈覆辙。损耗国力啊”
天子,“申朝建立之初,大肆封赏了太多异姓王,不仅可以拥有京都同样的官职,甚至自行聘用官员,还可以自行组建军队,再不控制,必成大患。”
“你们以为孤把你们的小孙女嫁给陈王就只是探些消息,控制陈国动向?那孤何必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让孤的爱卿舍出爱女。三公之家眷,所嫁之人,非同小可,孤就是要让外人看到孤目前还是很重视异姓王的,但是孤只是‘目前’重视,对于削藩孤已经有了想法。现在最担忧的是虞王太过安稳,你们要做就是助虞王平安登上太子之位即可。”
他这个三儿子,他就怕他把太子位拱手让给虞王,他都不一定会接。
“臣等遵旨。”
“孤已经快不行了,只想把这手上的大事都尽快落实。”他已经六十有几,花甲之年。不知还能再瞧这江山几眼。
“天子陛下,臣和太尉都年长于天子陛下几岁,还健在,天子陛下必定万福万寿。”关孟连真心的祝愿眼前天子可以长命百岁,这个世道庸君太多,明君难得,
“不行咯,这个天下始终是有能的青年的天下,孤和你们都老啦。”天子感慨,“想我们三个初识的时候,竟然已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
底下的有才之士还在热火朝天的比试,年轻气盛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很多往事,而观如今,虽依旧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可毕竟日近西山。想着压在他身上的心头大事,都为解决,一时之间,思绪飘渺,
“继续品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