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场下都鼓起掌来。
“那么,飞花令,现在开始!”掌柜的敲了一下锣鼓,气氛一下子轰了起来。
“有请,曲环环,陆意。本轮主题,‘月’。”
念叨名字的一位郎君和一位姑娘上台。
申朝民风较为开放,女子能正常露面,民间或者高门之间,也经常会组织活动,男女可并席而坐,并没有太大的拘束。
“月皎疑非夜,林疏似更秋。”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
过了一时辰,已有半数的人退了下去,女儿红统共才送出去五坛。
关馥瑶本来津津有味,越听到后面,就不住的打起哈欠来,几度欲睡过去,关嗣云见了,略有责怪,“瞧你困得这个样子,你看你三个哥哥,都在认真听。”
关馥瑶二郎腿一抬,不急不慢的嗑着瓜子,鄙夷的口气,道,“不是我说,我肚子里的墨水,可比他们的要好的多。”
“诶,三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大哥关铭枫闻了闻空气。
“有啊,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口气。真是吓到我了。”关灏宇拍了拍胸口,装作被吓到的样子。
我大中华的古诗词存量是你闹着玩的?
关馥瑶嘚瑟,“这是我没机会,要是有机会展示,定让你们刮目相看。”
“你读过多少书,我这个当爹的还不知道。只会吹牛皮。”
“诶诶诶。下面好像出事了。”看的目不转睛的关宸沐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关馥瑶趴在窗上,往下瞧去,只见一布衣少年,正窘迫的站在台子下面,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模样,让人感觉奇怪。“怎么了。”
“那台上的是礼官大夫之子佟展礼,刚才胜了,按道理,应有下一名补上,继续与之比拼,但是那郎君嫌对手是祖上无官职的寒门,便不愿与之作诗。掌柜的劝了几句了,还是不肯。”
“这么多人瞧着,怎么都没有人说句公道话。”
“观赛的人大多都是士族、官员、有名的商贾,寒门是买不了这繁月楼五十钱的观诗会门槛,二十钱就是他们寒门一年的花销了,所以没有人会出声。这佟展礼是申朝公认少有的诗才,就刚才他的诗斗下了十个人,所以才敢如此狂妄。”
“喂,你干嘛不和他比。”关馥瑶并不服气,高声朝着佟展礼喊了过去。
佟展礼抚了抚衣袖,故作姿态,“寒门子弟之学识,难登大堂,品之味如嚼蜡,上无寒门,下无士族,何必浪费彼此时间。”
一时间满座哗然,竟还有人叫好。
关馥瑶嗤之以鼻,她最瞧不起这种捧高踩低之人,古时候的任何选拔人才之道,都存在士族控制的弊端,虽然每次都改革改进,可还是免不了俗套。还是现代的考试较之公平很多。
“不知,我与郎君可否有机会一辩。”
“姑娘,你这半路杀出来,并不符合规矩。”
“当然,所以我并不上台,不影响比赛的进行,我只与你争个输赢,而且为保证公平,我的诗句,都自行创作,并做一整首,而郎君则可随意发挥,是吟诵还是自作诗句皆可,若在场半数人觉得我所作诗句,都是浑水摸鱼,我便输了,若我输了,我便赠你二千石粮食和百钱银两,而且我做主,把这个郎君给拉下去,但若你输了,我只要让你与这名郎君,比完这场飞花令。大家就当看个额外的乐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