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思执在塌上玩着手上的木头玩具,远远看着爹爹在给院子的花朵浇水的模样,不免幻想起这里的男子是不是都好看的像仙子。
晃了晃这混沌的脑袋,有些虚羞的偷着笑了笑。
这一幕正被亲爹白景看到,白景愣了愣,女儿那个笑容怎么有些。。。
“哈哈哈!”不由笑出了声,转身上前抱起在塌上自己玩耍的沈思执。
沈思执抬头看了看眼前人,明眸皓齿,柳眉晶眼,梳着简易居家发饰,插上一带吊坠玉钗,身着灰白牡丹图案的长袍,金丝绣花鸳鸯香囊,其余无过多修饰,极其清雅,不由赞叹。
“爹爹,美!”奶声奶气的把白景逗的前俯后仰。
“哈哈,你这小妞!”
“在笑什么呢?”白景转过头,看见外出办事的沈玉倾进来。
“倾儿回来了啊!没笑什么,跟妞儿在逗乐呢!”白景笑眯眯抱起沈思执上前。
“诺诺~执儿想母亲了没有啊!快让母亲抱抱!”沈玉倾也是满脸慈爱,伸出双手抱过沈思执哄着。
片刻,沈玉倾把沈思执放到塌上,转过脸拉着白景走到内房,深情焦虑的模样:“景儿,刚白府传我去府上,与我说你家大姐白冰有意要与那周县城一渔民的儿子成亲,府上一家子大人都生了气!”
白景听闻神色大变,“什么?大姐怎么这般糊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说是哪天白冰闲暇约着几个朋友去了周县钓鱼,三五成群,嬉嬉闹闹的骑着马,也就在那泥滋河岸边看见了那男子,用白冰的话说是熟悉不已,便上前假问路搭话,说是这男子远看似清风,近处如莲花般静心,说上两句话,声声在心中回想一般。一回国公府就提出想与之成婚,把父亲母亲气的不得了!哎...”沈玉倾摇了摇头。
“这可如何是好,这家世...是...是远远不配的啊!再说这男儿也不知道还是否清白!“白景来回踱步,额头都冒出了细细的汗。
女儿国的男女成亲格外注重门当户对,要么孤独终身,要么一夫一妻,除了皇族可多夫,寻常人家无论男女都管制极其严格,女儿国男女都恪守本分,对其他事都豁达开明。
女儿国一向以洁身自好极其细致让众国望尘莫及,在女儿国连青楼风月场所都绝不可以存在的。白景原也不是势利眼,只是成亲这种事,换这里的任何人都是接受不了的。
“那渔人家境虽不好,吃穿还是够的,想必家教也不会糊涂罢。大姐很是固执的,要不替他想想办法,若真是真情缘,也不能毁之啊。”沈玉倾看着窗外绿竹喃喃丝语,眉眼有些复杂之色。
白景听了愣了愣,想想也是:“那倾儿以为如何办才好?”
“这样,我找人先去那渔人家里探探口风,若那男子也是真心,那必定不能拆散,但若觉得那男子只是想攀高之辈,我们就得想办法劝阻大姐,毕竟不能让人利用了才是,你觉得这样是否可行?”沈玉倾坐了下来倒杯茶道。
“这样可以,甚妥!若是家室不配!人品好也是可以商量的!”白晶眼睛都亮了,很是满意这个主意。
次日,沈玉倾通过许多人打听到这渔人家有个相交甚好的朋友名叫傅雨竹,沈玉倾便买通了此人,让这傅雨竹去打探渔人家是何想法,沈玉倾便找了个客栈焦急的等待着。
大约一个多时辰,傅雨竹从路口踱步过来,见了沈玉倾行了礼,坐了下来才慢慢说道:“那汪家我去了,他们的意思是比较怕你们嫌弃,而那儿子汪睿泽呢,我也和他谈话许久,在我看来确实是真心的。”
“你怎能认定是真心呢?”沈玉倾疑惑的问。
“哎——我还没进那少爷的厢房,在门口就听见那少爷与小厮在说话,说什么有缘无分,上天不垂怜,此生能遇见白府大小姐都是幸事,言语间十分悲切。然后我一进房,看见这汪睿泽已经泪眼朦胧,手中还紧紧握着白小姐送的玉坠呢!”傅雨竹说着今日所见,也不竟有些眼眶湿润。
沈玉倾一听心中有了定数,“好,辛苦你了!这十两银子你拿去喝点茶!”银子放在傅雨竹手中,沈玉倾吩咐下人叫来车去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