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冷寂的卧房内,言诺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她没来由的心绪不安,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她索性爬了起来,走出房中。她悄悄打开严秋实的门,客房中顿时传来呼吸均匀的鼾声。
她看着漆黑一片的卧房床上凸起来的严秋实的身影,害怕吵醒她似的,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现在已是凌晨十二点十分,她在一楼客厅来回踱步。半个小时过去,心绪未见半分好转,反而越发烦躁不安。
每一次她只要心绪不宁时,看着母亲的照片,烦躁的情绪就会逐渐消失。
于是,她走回自己房中,打开卧房的灯,来到化妆台边,将桌台上的盒子打开来。
瞬间一个红色首饰盒和母亲的照片映入眼帘,自前日她将耳钻取下之后,她便没有再带上。
她将耳钻带回来后,就一直放在这个红色盒子里。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刺眼的首饰盒,不想再理会它。
她将盒子旁边的母亲的照片从盒子里面取了出来。
刚刚取出照片,便看见被照片压在下面的一把极其精致的钥匙。
她微微皱眉,盯着那把钥匙出神。
那是南府保险箱的钥匙,严叔拿回来给她那天,她就将这把钥匙放在了里面。
她有些犹豫的将钥匙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她盯着那把钥匙,忽然间很想去南府看看。
只是现在已经是深夜,再加上这个非常时期,所有人都盯着那条项链,现在去实在不益。
于是她将钥匙又放了回去,将母亲的照片拿在手中坐到了床上。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母亲的照片,思绪里不断浮现出那把精致钥匙的样子。烦躁的心越发强烈。
良久,她放下手中的照片,再次打开首饰盒,将钥匙拿了出来握在手中心想。
就算是有人知道项链在里面,没有这把钥匙也没有办法将项链拿走。
不然还是去南府一趟?
突然,她将所有的后顾之忧全部抛诸脑后。她从衣柜中顺手拿了一件薄纱外套,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严秋实听见关门声,猛的从床上起来。
刚刚言诺希打开她房门的时候,她便醒了。
她从窗户看见言诺希走进了车库,她赶紧从二楼的窗户跳下。这些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她翻出墙院,来到之前准备好的车前。
她将车开到南苑外的路旁,等待着言诺希出来。
不久,言诺希的卡宴就从车库慢慢驶出。等卡宴行驶一段距离之后,严秋实才悄悄跟了上去。
南府
寂若死灰的南府独自屹立在那里。凌晨一点的深夜,更显阴森。
言诺希从车里走了下来,她急匆匆的来到院子里大门围栏处。
奇怪,大门围栏的锁好像被人刻意弄坏了。破落的锁芯暴露在她眼前,她强烈不安的情绪袭上心头。
她将半掩的围栏打开来,急匆匆走了进去。
她来到大门前,也同样看见半掩的大门上,童锁也被人撬开来。
她悬着的心顿时更加不安。慌张和恐惧感瞬间袭来。她屏住呼吸朝里面悄悄走了去。
咚!
有贼!
刚走进南府,就听到南爵书房里像似有书本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从玄关处顺手拿起一个花瓶轻轻地一步一步靠近。
她走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没有关,她从半掩的房门探去,看见一个大约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影正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像似在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