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南瑾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没有阻止却莫名的烦躁。这是她从未看到过的诺希,羞涩胆怯的言诺希。
“哦,没……没什么。”
言诺希心虚的避开南瑾的眼睛,顾乘风刚才对她说的话,她并不确定真假,如果现在告诉南瑾,南瑾肯定会愤然离去,他跟南爵原本生疏的关系,就更难缓和了。这也是她没有办法阻拦顾乘风离开的原因。
他看着言诺希心虚的表情,原本阴冷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
“不愿说?”
“……”
“你喜欢这个男人?”
面对南瑾突如其来的问题,言诺希瞪大了眼睛。喜欢?怎么可能。
“没有。”
南瑾皱起了眉头,他走到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他有些疲惫,心累。
“你刚才脸红了。”
“……”
急救一直持续到下午,三个小时的时间过去,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穿着白色白大褂带着手术专用帽子、口罩和手套的主治医生率先走了出来。
南瑾和诺希迎上前去询问南爵的病情。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病人的情况不乐观,这次的间歇性昏迷说明已经出现了肝性脑病,根据病人以往的病例来看,本就是肝癌晚期,病人拒绝化疗,目前病人不排便,也不能进食。病人是坚持不了很长时间了。”
医生的话一字一句传进了两人的耳中,他和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懵住了,医生从他两身边走过,她悬在半空的手迟迟未曾落下。两个人都沉默着,不知所措,言诺希的心犹如千万只剑穿过,疼痛无比。她呆若木鸡,眼泪悄无声息地从她的眼睛拼了命的往外流。过了好久,她才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言诺希,哭一会可以了。”
两人之间,南瑾显得格外平静,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悲喜,这其实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南瑾,他是你父亲!”
她无法接受他对待南爵时没有温度的南瑾,她歇斯底里的朝他吼去。
他走进她,也蹲下了身子,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在他心里她一直是个爱哭鬼,从小就是。
“他会醒,你不能哭着去见他。言诺希,你今年二十二岁。”此时,他看她的样子温柔又深情。
言诺希看着眼前的南瑾,他的眼眸布满了血丝,却也倔强地支撑着不让人发现他的悲伤。他平静的外表下其实隐藏了一颗会痛的心。她……看见了。
南瑾扶起言诺希,将她拥进怀中,她渐渐平复了心情也止住了哭声,她需要的温暖,他一直有;她需要的安慰,他一直给;殊不知她也是他的安慰跟……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