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当初尚处对沈未汐动心的那时候,裴烦清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他本无心利用沈未汐,只是无奈沈未汐爱上了当时少年郎樊柯,裴烦清不过顺水推舟。本碍于太后母家动不得沭阳,由于尚处的因爱生恨屡次冒犯大穆,引起骚动,这也是裴烦清早就预料到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把别人的心思拿捏的一清二楚,也善用人心,甚至整个宫里朝内只剩他一个裴家人孤军奋战,也依旧能百战百胜。
“你这个混账!”
裴烦清放下琉璃碗:“母亲,我尊您一声母亲,已经是最大的忍让了。”
“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
“这些日子您就在慈宁宫里好生休养,慈宁宫外的事情也不烦扰您了。”
“你想做什么?”
“母亲,您放心,尚氏全族,同生共死!”
裴烦清冷冷留下这一句,拂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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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烦清从慈宁宫里出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外面还燥热的很,裴烦清喷了个阿嚏出来。
“皇上金安....”草丛里的蛐蛐叫地正欢,陈探探露出半个脑袋,微微福了福身子。
“大将军回来了”
“是。”
“怎也不来先来朕这里禀报?”
“将军说,您开的条件,他做不到。”
“怎么?堂堂护国大将军,也如此怯弱?”
“将军说,真正有勇之士,是不会怯弱要拿自己妻儿做赌注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这是作甚?”
“将军说,大丈夫伸可保家卫国,屈也解甲归田。”
“他真是好样的。”
“将军说,您谬赞了。”
“你....”裴烦清无可奈何的伸腿踹了一下陈探探。
“谢皇上赏,奴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陈探探一边作揖,一边向后退着。
“滚,滚,滚....”
裴烦清双手交叉靠在后背,噫吁嚱地叹着气,他又何尝不想做樊柯这样的潇洒男人,只是无奈,连自己枕边人都是尚氏家族的探子,又何来风花雪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