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抱着黑猫的影子退回屏风后,慢慢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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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离开将军府这么久,他都不带找我的吗?渣男!”
宫里的夜总是比外头寂静,彩铃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沈未汐跟在后头愤愤的抱怨着。
“将军向来公事繁忙,此时怕也是还没回来,大娘子也不必着急,毕竟……”彩铃碎碎念着回头安抚,只是这一回头,沈未汐的身影却消失在了这宫墙之间。
“大娘子!”彩铃有些慌神,总不见得这时候开这些没缘故的玩笑。
一旁的假山后头,沈未汐被人紧紧捂着嘴,捆住手脚,眼睁睁看着惊慌失措的彩铃被人击中头部,血顺着发丝流下来,滴落在青石板上,没有丝毫声音。
沈未汐只觉得手臂麻木,被人扼制住要害,动弹不得,湿热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全部是致命的可怖:“我来了。”
接着,一片虚无遮住大部分天空,散落在天空中的几颗星星也随着沈未汐合上的眼留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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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樊柯揉着肩提着九曲桥新出炉的肘子推开门,盘算着这小丫头又该如何跟自己撒娇抱怨熄媚又做了如何如何,怀着孩子大概是多么让人疲惫的事情。
“汐儿……快起来了,别睡了,天都黑了。”樊柯将肘子放在托盘上,一边脱下大氅,一边喊着。
“汐儿……”樊柯走进床边,猛地掀开被子,只有一个枕头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樊柯有些奇怪,再次走出门,院子里的下人也都不在。
淅淅沥沥的雨冲击着厚雪,樊柯站在院子里大吼一声,听得两三下人急匆匆赶过来跪在雪地里。
“人呢?”樊柯有些慌,脖子上的青筋张狂的暴露的轻柔的月光里,沈未汐,你居然真的敢跑?
“宫中走水了……”跪在地上的奴仆抖着身子,声音也有些抖。
“我问你沈未汐人哪去了?”樊柯咬着后槽牙,骨节分明的手指锤在一旁的槐树上,散落一片雪花。
“大娘子今日入宫了……”说着,前身伏在地上,头不敢抬,怕看到樊柯发怒的表情。
“府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去禀告我!”樊柯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脑子全部是混沌,言语都有些不受控制。
“宫里的人一来,带走了府里所有一等下人,只留下一些做粗活的……”
“备车,我要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