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汐觉得樊柯简直有病,前一秒还在好好的说话,脸色说变就变,连个预告都没有,阴晴不定的,简直就是个疯狗。
“大娘子。”见樊柯走了,彩铃端着安胎药推门进去。
“干嘛?”沈未汐正在气头上,一边嘴里念叨着疯狗二字,一边将碗里的豆腐戳的稀巴烂。
“该喝药了。”
“喝药?”
“是董太医开的安胎药。”
“安胎药?我不喝。”没病没灾的吃什么药,简直是多此一举,古代人就是矫情。
“大娘子,彩铃知道您是因为将军走了不高兴,可您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彩铃刚才瞧着樊柯一脸阴沉的出去,进来又瞧见沈未汐一脸愁容,想着沈未汐定是因为将军走了要难过了。
“我是因为他走才不高兴的吗,我是因为他来才不高兴的,知道吗?”
“大娘子……”彩铃瞧着大娘子又说气话了,委屈巴巴的又要掉泪了。
“行了,药先放着吧,你先出去。”沈未汐实在头痛的很,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沈未汐叹了口气,把筷子扔在桌上,端起安胎药倒进一旁的绿萝上,放下碗倒在床上。
其实樊柯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凭什么在这儿怨天尤人,只是沈未汐本性难移,忘了自己现在寄生在一个痴情的美人身上,胡说一通,现在一时竟然不知道怪谁了,但是沈未汐本身是被溺爱长大的,不管有理没理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想让她吃亏,做梦。
该怎么出气呢?打他?不行,樊柯一介武将,这不是找死吗?骂他?不行,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姑娘,可这泼妇骂街的事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啊,下毒药死他完了,真是费劲。”沈未汐自暴自弃的在床上瞪着腿,真是烦死了。
“药死谁啊?”
“樊柯那个疯狗。”
“谁在说话?”沈未汐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正对上樊柯冰冷的眸子。
“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说了算,我想去哪儿不行啊?”
“我……”沈未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收场,想着要不跟他撕破脸皮算了,从此分道扬镳,又想起刚才樊柯这个疯狗一脸凶神恶煞和自己毫无反击的余地的样子,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家伙是个硬汉,肯定是不吃硬拳头那一套,沈未汐转念一想,干脆委屈巴巴的撅起嘴,留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沈未汐本就长的楚楚动人,美人垂泪的样子,谁见了不动心呢?
沈未汐见樊柯有所动容,想着这一招应该是奏效了,沈未汐干脆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到樊柯跟前,纤细的小手抓住樊柯的衣襟,另一只手环住樊柯的腰,下巴抵在樊柯胸前,上齿咬着下唇,用着自己从前勾搭金主的方式软软糯糯的开口:“将军……汐儿错了,将军许久不来看汐儿,汐儿难过……胡言乱语,惹了将军生气了。”
沈未汐抽抽搭搭说完这一气,真的要被自己这一副求生欲感动到了,要是樊柯还不领情,沈未汐真就没办法了,反正床边就有蜡烛,干脆点了整个屋子,拉着樊柯一起死好了,反正这条命又不是自己的,说不定还能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