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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推波助澜

就在沉香双膝即将没入水中之时,腰间一紧,却是被一根长长的青藤缠住,环成一圈儿,她顺着青藤望过去,却是冯不失攥住了另一头,他袖袍一震,沉香被拉上了吊桥。

沉香眼神亮亮的看着冯不失。

她一开始就知道冯不失是想考校她的功夫。因为经历过真正的刺杀,沉香对那种不寒而栗的杀气太过熟悉,而冯不失的拐杖,虽凌厉,却不含杀气。

他并不是想对她不利。

也正是因此,沉香身上的一大堆暗器才没有发出来。

她全身把藏了几十种暗器,隐蔽又繁杂,纤细如发,还又被她涂了麻药。

若是条件允许,她必定要把这些中看不中用的麻药换成□□,还是见血封喉的那种!

沉香每每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心理阴暗了。

怀里随时备着纸笔,以便偷听,走到哪里,精神力随时维持在周身五尺内,以便防偷袭。身上随时备着防身毒物,偶尔可以偷袭用。

包括她现在出门,第一件考量的,必定是逃跑的最佳路线。

尼妹啊,这都是什么阴暗的习惯啊!

冯不失却没看她,而且拐杖一掷,从敲在栏杆上,插在柱子上的发簪瞬间震落,他袖袍又是一挥,那簪子竟停在半空,而后掉头朝冯不失飞来,被他一把攥在掌心。

他含笑上前,把簪子递给了沉香,“小姑娘功夫不错,就是没下苦力气。偷懒可讨不着好。”

沉香依然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眼里布满着拜师欲。

这功夫,这手段,这随心所欲的范儿,还能再神一点么?!

冯不失见过太多流露出这样目光的人,对她会有这种反应毫不奇怪,只微笑开口,苍老的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诱哄:

“想学?”

沉香连连点头。

冯不失却存心逗她般,转身下桥,悠悠道:

“我的徒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的。”

一直提心吊胆的阿大听了这话,欢喜的要跳脚,眼见着沉香还在那儿发呆,他急急上前低声催促: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拜师!”

沉香回了神,立即会意,大喜过望的拾步上前,兜头跪下: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冯不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却略嫌弃,师傅的谱儿摆的挺大,

“这就行了?”

“徒儿回去就找个黄道吉日,给师尊奉茶,磕头行礼!”沉香笑弯了眼,应的响亮。

拜师不是说拜就拜了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担了人师父的名头,就得承人犯下的业。

有些老古板,选弟子是极讲究的。

品性,资质,命理,面相,样样都要琢磨透,品性又占了这头一份儿。

有古话,父业子承,父过子受。到了拜师这一块儿,完全是反过来了。

一个人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人家第一个问候你祖宗,第二个就问候你师父。谁爱花心思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其次,有些时候,恶报这玩意儿,不是不报,就是时辰未到。不是凡间遭殃,就是死后受罪。

师徒都是代代相传,门们有自己的规矩,徒弟在外犯了孽障,业受及门派,会累及到门派的气运。

沉香并不是土著,不了解这些,阿大却明白,他更知道,以占卜传家的诸葛氏更是在意这些。

所以,冯不失能收沉香为徒,真正是意外之喜。

书房内,诸葛青天笑的揶揄,“这下放心了?”

诸葛四垂首,面色恢复了淡然无波,

“太爷爷说笑了,冯太爷爷替千秋□□奴才,千秋自然是极放心的。”

诸葛青天无言的望着他,这一羞涩就正经的死样子到底是夜魔侠养成的?

有一个这样的玄孙子,实在是太没有含饴弄孙的乐趣了。

诸葛青天今年年近花甲,却保养得当,如同年近半百的人,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发丝都是漆黑乌亮,看上去,竟是比他儿子二太老爷还年轻许多。

诸葛四不理诸葛青天的调侃,正襟危坐于椅上,开始了四平八稳的汇报情报。

诸葛青天微眯着眼睛听着,而后,无奈的看向诸葛四,

“千秋,你还是心地太过善良。”

诸葛四垂眸不语。

诸葛青天笑,也罢,这点还是可以引导的,便略过不谈,

“夏侯空这小子,贼精,不要小看他。”

夏侯空乃当今皇帝名讳,诸葛青天却直呼其名,而诸葛四也并无意外之色,

“孙儿只是不解,我大周虽也算国富民强,却到底不如百年之前,皇上他为何不再关心战事?”

诸葛青天听了这话,端起茶饮尽,笑的胸有成竹,

“夏侯空就喜欢虚晃一字招,做一件事儿拐三个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那一套,他玩的可溜,这件事儿呀,”诸葛青天瞥他一眼,大有深意:

“还有后招儿呢!你且看着吧!”

诸葛四受教的应声。

——

诸葛四离去后,冯不失拄着拐杖进了书房。他面上是在外面都没有露出的极惊喜笑容,朝诸葛青天象征性的矮身请了安后,才激动万分的开口,

“真的是她!”

诸葛青天眼眸一亮,从桌案后走到前方,双手握住他的肩膀,同样惊喜,

“真的是她?”

冯不失重重点头,眼圈泛着红光,点点泪花闪现。

诸葛青天带着畅意连声叫好,不停地来回踱步,欢喜的满脸通红,他脑中思绪飞速闪过,最后问出了口,

“这些年,她过的好吗?”

冯不失嗓音微微哽咽,“是我对不起小小姐,没有及时找到她。”

诸葛青天打断他,“不是你的问题,我们谁都没想到她母亲会把她送到姜家。”

可以说从沉香被救,到她进府,诸葛青天就把她查的差不多了。

他最优秀的玄孙,身边第一个出现的女人,怎么能不经过严密的排查,更何况,沉香出现的时机和方式太诡异,更诡异的是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诸葛四真的管了她的事。

诸葛四虽心善,却从不会依着自己的本心去做善事。他的一言一行都经过严格的教导,有无数的人盯着。

他从不会打破规矩。

而现在,却因为一个身份诡异的人破了他一直严格遵守的准则,诸葛青天自然要多放一分心思在这事儿上。

这一查,查出了问题。

沉香竟是皇甫氏遗孤。

当年皇甫一族出事,诸葛氏并未插手相帮,不是冷眼旁观,而是太多无奈。

他是一族之长,做什么事,必然是以大局为重,那场风波,诸葛氏平安度过,诸葛青天却丧了发妻。

幼年相识,少年夫妻,中年相扶,老年相伴。

一路顺风顺水这样过来,他本以为还会这样过下去。

他的发妻,却在皇甫氏灭族当夜,在他面前含笑自尽。

诸葛青天转瞬控制了情绪,伏在案前整理公务。

他是家主。

——

诸葛四从书房出来,后面跟着欢天喜地的阿大,当事人却已经平静下来了。

诸葛四听着身后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下意识的心情舒畅了。

他走在前方,她一直跟在后面,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不过……

诸葛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骤然停下脚步,转身急急拽过沉香的袖子,捧起她的手,待看见她红肿发紫的手面后,心里顿时出现酥酥麻麻的酸胀,他有些手足无措,

“疼么?”声音里小心翼翼带着显而易见的疼惜。

沉香却被他肉麻的起了鸡皮疙瘩,就手肿了,居然还问她疼不疼,她当时重伤濒死都没这待遇……

“还成。”

沉香略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疼,是必然疼的。不过这玩意儿,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诸葛四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多少有些唐突,

抿紧了唇,在心里告诫自己戒骄戒躁,循序渐进的来,他面色总算好些了。

这心情一好,看问题的方式又不一样了。

沉香的手极小,就算肿起来,他的掌心也能完全包裹住,手下的感觉,细腻滑嫩,因为肿了,还带着无以言说的柔软和弹性。

诸葛四俊脸突的红了,触电般的放开她的手,步伐加速,远远拉开了距离。

沉香却误会了。

尼玛,刚才要捧着小手的是你,现在甩开手的也是你,不知道人家手还疼呢么?

况且……

他那是什么反应?

碰到了脏东西后,远远离开?

真是操了。

沉香心里低咒着,面上却平静如水的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而后,急剧的抖了抖——

太疼了有木有!TOT

作为唯一的旁观者,阿大一开始正捂脸偷瞄,公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还没得到人姑娘芳心呢,就摸到人家姑娘小手了~

后来公子没出息的躲远了,身为女子的沉香却淡定如斯,阿大不得不感叹,沉香真的是很好很强大!

阿大非常的崇拜沉香!

沉香疼痛难忍,嘴角有些抽搐,不经意间瞥见了阿大崇拜的小眼神儿,心里差点吐血。

有时候,不知情其实也挺好的。

不过……

走远的诸葛四突然又走回来了,他俊美的脸庞严肃无比,看着沉香,低低问出声,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些疑惑,

“你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她的手没有流血,难道是其他地方受了什么伤?

伤在哪儿?严不严重?现在请大夫会不会晚了?还是直接过去找冯太爷爷给她把把脉呢?

诸葛四心里深深的担忧着,眉心不自觉的皱紧。

沉香很疑惑,冯不失根本没伤到她,怎么会出血呢?

正苦苦思索之际,下腹一阵绞痛,还不待沉香思索那是什么,她就觉得一股暖流从体内流了出来……

血腥味更浓了。

接近夏天,衣衫偏薄,她默默的背过手,在下衫摸了摸,果然一阵潮湿黏腻的感觉……

沉香呆了呆,她默默地看着诸葛四,诸葛四依旧是那副担忧的不行的模样,她又转头看向阿大,后者一副苦逼的脸色。

沉香默默地吐了口郁气,心里呐喊:

“草!草!草!草!草!太蛋.疼了!这辈子第一次大姨妈她怎么就赶在这好时候来了?!!!”TOT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最后目光定在了阿大身上。

柿子,还是捡软的捏吧。

那目光冷嗖嗖的,阿大不禁脖子一缩,颇有些没出息的嚷着,

“沉香姐……”

沉香冲他明眸皓齿灿烂一笑,而后一直保持着面朝两人,横着走过去,二话不说动了手。

阿大吓坏了,“沉香姐,你扒我衣服做什么?我衣服不值什么银子!”

沉香冷笑,手上动作飞快。不理他。

阿大眼见着四公子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包子脸扭成一团,一边挣扎一边哭丧着脸,

“沉香姐,我就这一套衣服!给你了我就没得穿了!你行行好……”

他话音截然而止,却是沉香已经剥下了他的外衫,披在身上,连安都没请,就头也不回的退下了。

诸葛四冷冷看了阿大一眼,心里各种羡慕嫉妒说不出口,只能用目光扫射他。

在看到阿大一身里衣,楚楚可怜的抱着胸缩成一团,生怕被人看见了什么占了便宜的模样时,诸葛四嘴角一扯。

鄙视什么的,他已经无力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沉香走远的身影,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略奇怪,他联想到刚才那股奇特的血腥味,还有沉香一系列的动作,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慢慢浮出来……

莫非她是……

诸葛四双脸爆红,本就俊雅的脸庞顿时添了抹惊人的艳丽,光彩照人。

他跺了跺脚,狼狈的离开。

当天夜里,诸葛四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那双手没有肿,也没有青,柔软,娇小,像剥了壳的鸡蛋般白嫩光滑。

他依然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双手。

只不过梦里那双手没有任他捧着,而是极不老实的在他身上煽风点火,滑过他的身体,慢慢的往下探……

……

直到大汗淋漓的从难以言说的极致快感中醒过来,诸葛四呆呆的看向前方。

他居然做了这种梦……

沉香进了屋子,没多大一会儿,阿九就手里托着什么回来,进屋就嚷嚷开了:

“有点心没有?饿死我了!从早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不是我爱说三道四,就是进了号子,也要管牢饭的呀,十七小姐她简直……哎!累死我了!”

沉香慢条斯理的递给她一碟桂花糕。

阿九忙接过,狼吞虎咽的塞了几个,又被噎住直打嗝,忙倒满杯茶水,仰头大口灌下。

沉香闷不吭声看着她大嘴吞糕点,大口喝水,满嘴残屑,湿漉漉的水顺着她咀嚼的间隙飞流流下,毫无形象可言。

风流倜傥、清风霁月的诸葛十六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不着调的马大哈。

有点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被猪给啃了。

沉香隐隐感觉有些淡疼。——如果她有那玩意儿的话。

她慢吞吞的坐在她床上,等阿九抱怨完了,这才出言提醒。

“隔墙有耳。”

“你当谁都像你耳朵灵呀?”

说起耳朵灵,沉香倒是真想起了一个人。

就是她精神力突破二级的那个早晨,心情尚好之下,动用了隐身术所碰到的那个绿衣丫鬟。

一个耳朵灵的人,可以做很多事情。是不是该把她拉进情报局呢?

沉香眸光一闪,看来,她这两天有事做了。

对于这些,阿九却是不以为意,她捶了捶肩膀,拍了拍衣袖,而后才想起来什么似得,从袖口递出一团白茸茸的东西,

“喏,你的猫!”

沉香打眼一瞧,是她到了落尘居,托给车夫照看着的小猫——大宝。

约摸是刚睡醒,它圆滚滚的身体还缩成一团,毛茸茸的尾巴绕着身体围了个圈儿,睡眼朦胧地捧着肉乎乎的爪子打哈欠。

刹那间,沉香的心烦气躁如同被涓涓的泉水抚平,舒爽又柔软。

她小心的接过猫,“怎么到你这里了?”

“哦,忘了说了,”阿九捶着酸痛的胳膊坐到床上,痛快的往后一倒,拖着长腔,鄢了吧唧的开口,

“还不是阿大嘛!匆匆忙忙的把猫往我手里一递,说是给你的,就走了。”

说到这里,阿九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顾不得浑身酸痛,猛的直起身,挤眉弄眼,贼贼的问,

“阿大他天天对你这么殷勤,又是送点心又是送猫,隔三差五还不时给你弄点儿外面的小玩意儿,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瞎想些什么呢!”

沉香没好气的看她,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自个儿的事都弄不清楚,还来往她身上乱牵红线,

“阿大那么小,懂什么?”

“去!”阿九眉梢一抬,不以为然,“你不也刚才十五岁?女大三,抱金砖!!”

“我十七了。”

头三年的不知所踪,到后面十三年的姜府表小姐,还有一年的诸葛府丫鬟,她十七岁了。

“啊?!”

阿九有些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打量着沉香,视线在她脖子下方顿了许久、许久、

而后,她又陡然垂头看看自己,眼里闪过惊讶、赞叹、可惜、庆幸,好不复杂。

再而后,她抬头,猛的一捶沉香肩膀,

“看不出来呀!就你这小身板,顶多就十四五岁的模样。”

沉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里略囧。

心脏一缩一缩,有点内伤。

脸上也有点发疼,感觉有什么东西,呼过去滴样子。

她的外表是偏小一点,这个沉香自己也知道,不过却没阿九说的那么夸张吧?

由于修炼精神力的原因,相对来说比较脆弱的身体无法承担这么大的力量,生长的比较慢……

这个是可以理解的吧?

是吧?

阿九被沉香看的讪讪的,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僵硬,然后,她哈哈一笑,佯装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

“女大五,母老虎,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大五……女大五……”

阿九在沉香越来越冷的目光下不自在的扭着手指,左思右想,想不出来要接什么,她声音发虚,

“女大五,这个、呃、也没什么……”

“呵呵——”

沉香没什么表情的冷笑两声,最终还是放她一马,转移了话题,

“你今儿个做什么呢?累成这样。”

听到这个,阿九眉头就皱起来了,

“十七小姐大了,女儿家爱俏,最近老是想出精灵古怪的法子打扮自个儿,又让我们到锦绣园里采些花瓣,做成香粉熏屋子,一大早上忙个不停,可累死我了。”

十七小姐这一副做派,看上去也无伤大雅,不过……

沉香垂眸,这些都是些小事,本也无什么大碍,偏生她前世长期收集情报,养成的阴谋论的性子,老是牵一扯八,想的太多。

“十七小姐最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应该没什么吧?”阿九疑惑,

“该吃吃,该睡睡,太夫人和老夫人那儿不用她请安,和其他几位小姐也都处的挺好,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不是这些!”沉香盯着阿九的眼睛,循循善诱的问,

“比如,她最近有没有经常看着某一处出神儿,一个人经常没头没脑含羞的笑,或者,她有没有多愁善感啊,比如,花儿为什么要谢呢,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之类的……”

阿九楞楞的看着沉香,而后在沉香期待的目光下,摸上了她的前额,语气颇为担忧,

“沉香,你没烧糊涂吧?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呀?”

沉香:“……”。

卧槽啊还能不能好好的做朋友了!

两人的话题就此打住。

其后的几天,诸葛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忙的离谱,也没让她跟在身边伺候,并且,她压根儿见不着他人影。

有一次她都在书房门口远远见着他了,他却像是见了瘟疫一般,急急的转头就走,又出了诸葛府……

对此,阿大的解释是,她要和冯不失冯太爷爷学功夫,虽然还没正式拜师,但是,能抓住一点儿机会就别错过啊,快点学功夫吧!

公子这里,真的不急。

而且那啥,公子是真的有事,真的不是故意躲她云云……

沉香默默地盯着他,阿大一本正经的回盯。

两人心里,都非常非常的确定,对方心里一定在严重的吐槽,也非常非常的明白,这是要死磕到底的节奏啊!

而面上,却是如出一辙的平静。

沉香是真平静,她就是一面瘫。

阿大是伪平静。别忘了,他一紧张,就摆着一张正经严肃的脸。

但是,直到最后,真平静也没把伪平静拉下马来,沉香有些挫败的收回目光。转身走了。

留下一个倔强又孤愤的背影。

算你狠!

阿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收回目光加一,心里窃喜。

公子啊,你交代的事,我总算办妥了!

阿大默默转身,心里同时也有些疑惑,明明公子都打算主动出击了,为什么又突然临阵退缩了呢?

真真是矫情……

阿大拍了拍头,背后吐槽公子是不对的。

而一直在外面忙活的诸葛四,站在一众谈笑风生的锦袍高冠的公子哥中间,面色从容,矜贵自持,华服高冠,衣袂飘飘。

诸葛四时而高深莫测的一笑,说话的人立即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不是哪儿说错了?这小祖宗怎么笑的这么渗人?

他时而平淡的微微颔首,说话的人立马心里冒着铺天盖地的泡,千万的小花儿盛开了。这男神绝逼是在赞同他的话!

偶尔,诸葛四不笑了。顿时一股催人心魂的高岭之花的风度尽显,让人忍不住心生各种羡慕嫉妒恨!

这种高人风范我咋滴学不会泥?

而面带着莫测笑容的诸葛四,其实心里想的一直是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

但是,每次一看到小手的主人,他就有些难以面对了。

在梦里亵.渎了她,偏偏他还对那滋味儿念念不忘,做为一代绝世纯情初哥的诸葛四,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有一段日子没见。

诸葛四天天忙着出去应酬,其实他去不去真的无所谓,就是见着了某人心虚,会影响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伟岸形象,干脆避而不见。

一边抓心挠肺的想见人家,一边又没底气见人家,诸葛四这一段时间下来,竟然瘦了不少。

沉香倒是没那么惦记他。

除了偶尔想起他答应要帮她的那个承诺,其他的时间,压根儿就忘了这回事儿。

她白天跟着冯不失学武,心法、剑法两手抓,冯不失还给她请了一个卸了职,在家颐养天年的老太医。

教啥呢?

各种迷.药、毒.药、致命药,各种奇花异草搭配杀人法,以及,各种美容养颜的方子……

对于上面种种学习内容,冯不失是这样解释的。

她既然喜欢在簪子上抹点小玩意儿,又有做小玩意儿的天赋,那就不要浪费了。

既然学了小玩意儿,那就更不要放过其他玩意儿了,不着痕迹的置人于死地,杀人于无形神马的,简直是必备技能呀!

最后一个,太好理解了!

不说她自身有没有益处,单是女人爱美,就能让她在一群女人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女人之间的友情,向来是与美容养颜秘方分不开的!

沉香挺忙,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诸葛四,她白天学的挺欢喜,晚上回去了,还有个大型人偶给她调戏。

顾南风自从被她饿了三天,并在之后,又把他丢到了那间充斥着排泄物的小密室足足熏了七天,他就乖了。

乖的不能再乖。

他现在已经被折磨的快失了人形,眼神呆滞,静默寡言。

沉香对待敌人向来不留情。对于顾南风这样的,根本一点儿同情心都欠奉。

是以,当顾南风被囚禁的第十一天,经历了新一轮的精神和□□的折磨,成功被装上下巴的时候……

“是谁派你来的?”

沉香面色冷峻,眼神像淬了冰,带着无匹的气势,一副你不回答,我就整死你的样子,紧紧逼问。

顾南风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可怜极了,下巴太疼,从嘴里匆匆吐出两个字,

“小乙……”

沉香:“……”。

卧槽啊,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这是!

沉香默然盯了他好一会儿,见他面色哀戚,眼神悲鸣,一点儿都不带闪躲的,心里已然相信了,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厮为何而来。

当初分工好了的。她掌握大的方向和资金投入,小乙安排人力及具体事宜。小乙那人看着脾气温和,好说话,实则眼界颇高,他能找到这货的头上,显然这货自有他的能耐。

高人吗,都喜欢端着架子摆谱,在人家拼了命想混口饭吃的时候,他们讲究精神上的满足,灵魂上的共鸣,要么流芳千古,要么遗臭万年。

反正,他就得出名。

沉香打量着顾南风,高人不高人的,她不清楚,反正高人的架子是摆足了,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努力保持着他高人的风范。

那么,他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沉香:呵呵,把这种沉浸在罗曼蒂克精神主义中的人打击到尘埃里神马的,她最擅长了。

她面上平静,一本正经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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