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冷笑:“自负。就你我来看,觉得韩青儒会看不出来吗?”
留儿眼前闪过仅有的几次见面,打了个寒颤:
“街坊传闻他是个只会在一品楼吃喝的庸才,只皮囊唬人,如今看来多不可信。今日那伙计明显不认识世子,一品楼前那世子确实看着不像是个蠢的。而且他还在大燕出现过,小姐之前说他是那位……青公子,不管如何他显然不是个任人鱼肉的。”
微垂的眼挡住了韦臻眼底汹涌的情绪:“是啊。他既然不是个蠢的,那柳子顺的事怎么回看不出来。”
留儿抽气:“那就是说——要么那个韩青儒是放线钓鱼,要么……”
“柳子顺真实已经投靠了韩青儒,所有都在他的掌控下,而藏在后面的那个人认为柳子顺和韩青儒都完全在他的掌控中。这——可不就是自负吗?”
心思一闪,留儿突然一拍手:“你说的这个藏着的人,不会是……”
韦臻横了她一眼。
留儿迅速捂嘴,把话咽下,点头:“我什么都没想!”
“行了,既然你已经吃过午膳,那你去把屋里那碗芝麻糊端回小厨房,随便赏给谁吃了或者倒了吧。”
留儿眉眼一弯:“别别别,什么一品楼!哪里有芝麻糊糊好吃!”
韦臻睨了她一眼,笑骂声:“惯得你!”
未时,太阳已经没那么烈了,韦臻又坐上了那个寒碜的马车,前往清河边的宅子。
马车晃晃悠悠,有小孩子从马车边尖叫着追逐着,韦臻半挑着帘子,不自觉地露出些微笑。
也许是借着阳光的暖意,今天的女君很温柔呢。留儿轻轻笑出声。
韦臻放下帘子,疑惑道:“笑什么?”
留儿直摇手,转移话题道:“小姐之前说,一会儿去了那处院子里要注意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