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儿被关在了书房外,担忧地看着书房门在韦臻身后被关上了。
屋子中间靠墙摆着张书案,两侧落地花瓶,墙上挂着书画,案前摆着画筒,两侧是高高低低的书架,或紧或密地堆着书简、纸张。
石成石径直走到书房角落里,将那里一个落地青藤盆栽扭了个方向,隐隐有机括声响起。
石成石回到屋子中间,做了个请的手势。
原本挂着书画的墙壁向后退了一块,地板露出个一人宽的狭缝来。
石成石率先踏了下去,韦臻神色平静,丝毫没露出惊异和犹豫来。
一入地下,甬道两侧灯火都亮了起来,除了几张太师椅,甬道连着的屋子里满满都是百宝架和铁皮箱子。
石成石瞧了她一眼,摸了摸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一拎袍子,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
韦臻将四处打量的眼神收回,见了五张椅子,石成石坐在了右边第一张。
韦臻眉头一蹙。
两年前,她假死离开燕都。画筝在她临行前突然给瑾曦磕了三个头,然后毅然和她一起离开了。
韦臻先是大病一场,随后她们花了大半年时间游走在大周边境,熟悉风土人情,探查哪里适合“起家”。
约莫一年前,她们救下了被无意落下的石梨儿,因此遇到了在外行商的石员外。
尚还记得,那时她们还没完全想好天衣无缝的来历,只能说自己“父母失散,携着从小一起长大的留儿靠着仅剩的银两过活”,却没想到石员外随即接口说:
“你们是封郡的吧,那儿的人现在已经走空了,原本和我家乡沛郡是比邻。我似乎听说过这个‘甄家’。”
韦臻那时慌得后颈都湿了,要知道“甄橙儿”这个名字还是她听着石梨儿现编的。
无可奈何,她实在不敢用自己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