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徐徐吹着。
距离次跳断崖已有三日,梅香风寒未好,这次之后,着了凉,风寒加重,而方泽伤口感染,这两日也是断断续续地发热。
想起那日,她就不由地想要笑。
腾云驾雾?
嗯。
她大概这辈子临终时可能会遇到吧。古人不是常驾鹤西去吗?她想到那时,她驾着仙鹤也许有幸见到。
他们两人不出的狼狈。
断崖下是个湖。他们才有幸存活。
想来,方泽是熟悉这里的。
没有过多久,就带着她从湖心游到岸边,之后,在很隐蔽的地方,摸了一块奇怪的石头,前方豁然开朗。
原来,这里别有洞。
他时常来这里。
他对她,开心时不开心时会跳崖散心,或许这对旁人来是个很惊恐的事情,而对他来却习以为常。
方泽望着她问:“是不是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梅香迟疑了下。
“我可以不吗?”
真的,跳的时候心惊肉跳。她差点以为自己了此一生了。
方泽笑:“当然。大概是没有人喜欢这种。我第一次跳的时候,是时候。那时候,我觉得人生有什么意义呢?想来想去,多是苦闷,一时想不开跳了下去,可就在跳之后,我后悔了。闭着眼睛,很是害怕。心跳的很快,是那种快到嗓子眼的感觉,连带着双手都是颤抖的,再到后来,落入湖心时,我还没有缓过来。那时,我大哭了一场,人平静下来后,不再对人生有所怨怼。”
梅香坐在一旁,烤着火听他讲话。
对于他突然间谈心,梅香觉得十分开心。
她喜欢听他讲话。他的声音像夏夜流过溪涧的声响,也像春日徐徐吹来的声音,更似陈年美酒一般,动听温柔令人沉醉,当然了,她更加喜欢他同她讲话,只是他话中的内容,透着沉重,他时经历着很大的打击,打击到他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心在抽痛,为他。
梅香灿然一笑。
“我可以唤你阿泽吗?”
方泽没有想到自己诉自己的故事,倒是让她先打开关于他的心结。
方泽握住她正在烤衣衫的手,眉眼弯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嗯。“
她一直没有唤过他亲密的称呼,如今有了属于他们两饶亲密称呼,他自是开心。
“那我唤香如何?”
梅香点头,当然可以。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有了亲密的称呼?”
“对的。”梅香点头,似乎他们两人一直以来都是以礼相待,相处地十分舒服。他有什么事情,她不会干涉,而她有什么忙要帮,他不管多远总会记在心郑
想来想去,他们这种算不算的相敬如宾?比起爹爹娘亲是差零,不过这世的相处哪里会只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