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这意思冷溪原以为只是私下和她说着玩,谁道一回建极殿上,她立刻拉着她的皇帝爹爹撒娇,求着哄着要冷溪多来陪自己。
冷溪倒是合官家眼缘,正如当初他偏生就从二十多个愣头青里挑出身世最惨、最无依无靠的那一个冷成德来般。
借着酒劲上头,他也懒得管方琳琅欲言又止是为何,只为着掌上明珠的高兴,大手一挥:“公主从未与人如此投缘,小鱼儿,那朕就赐你金牌一面,供你畅通无阻地出入宫门,可随时随刻来宫里陪伴玉儿,不必向任何人汇报请旨,只要你想来,自己就来,可好?”
宫中陈酿易醉,居然把冷成德也喝得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而且能和玉昭那样聪明可爱的姑娘相处,冷溪乐得接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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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次日冷成德酒醒也未曾说甚么,只教她正好跟重华宫里的嬷嬷们请教规矩,和玉昭学学大家做派。
拴着金丝绳的金腰牌从张魁手里被北街其他人抢来抢去,挨个摸了个遍,就差没上嘴啃了,却还恋恋不舍着不肯还给冷溪。
她抄手坐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瞅着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笨蛋,直到都快抢得打起来了,才出言喝止。
“瞅瞅你们几个没出息的,一个腰牌罢了,馋得跟没见过鱼的猫似的。”冷焕一面大笑一面同冷炼从院外推门进来,“特别是鱼妹你,炫耀甚么呢。”
“听听,你们冷二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冷溪说着,仔细收过她的宝贝腰牌,“有本事,你也挣一个回来。大哥你说是罢?”
“是啊,这是小鱼儿自己挣来的。”冷炼笑眯眯地附和她。
“大哥你可别老顺着她的话说,她都搁这儿跟阿魁他们炫耀好几日了,怕是自己姓甚名谁都要忘了。”冷焕继续拿她嬉笑,说罢又指了指冷炼腰上的令牌,“你这牌子名字好听是叫金牌,其实不过是掺了金的铜物罢了。大哥那块,才是真材实料,实打实的好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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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冷溪闻言,不服气地伸手向她大哥,“是真是假,我掂量过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