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郑姨娘放开吧。”慕淮闭着眼,不愿再见到眼前的画面。
慕月栀躺在地上,从嘴角流出了乌血,嘴里喃喃着娘。
方才有经验的婆子已经发出了悲告。
四小姐已是垂死之态了,无力回天。
一切似是突然,众人皆未想到,包括郑姨娘。
她解了束缚,几乎是跪着过来,一把抱起了慕月栀。
“娘…娘…我咬了那个女人了。”
不久前,她对慕月栀的一句话。
“怎么就你事儿多,刚才怎么不去咬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真不知养你有什么用。”
郑姨娘痛哭着,慕月栀便在她怀里咽了气。
不可能,不可能,那药不会致死的,郑姨娘猛摇头,根本不敢信。
都是因为苏宁柔那个贱人!
郑姨娘狠狠的上去掐住苏姨娘的脖子,再不管的什么礼仪俗套,直大骂着。
“贱人,贱人,是你害死了我女儿!是你!我杀了你!”
慕时清淡淡蹙眉,那药是郑姨娘自己交给慕月栀的。
怕是她现在已经忘了。
害死慕月栀的,便是她自己。
“把这泼妇拉开!”慕淮发了怒,声音都大了几分。
“老爷…老爷!方才四小姐在里屋吐的沫子里找到了残余的药粉,大夫说,那药是致使肚子疼痛十分的药,用量多会危及性命。”
虽郑姨娘那样子惹怒了慕淮,可据如此来说,慕月栀死前去咬苏姨娘,难不成…
真的是苏宁柔下了药?
苏姨娘此时脖子发红,肩膀还流着血,头发乱作一团,于郑姨娘的姿态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淮烦心至极,语气冷漠了几分。
“苏姨娘,说说吧,怎么回事。”
慕月栀被人抬了出去,掩上白布。
“老爷,非妾身所做。”
“搜身。”
“老爷,您不信我?”
慕淮撇过头。
从苏姨娘身上搜出的,是与先前慕时清见郑姨娘给慕月栀时的那个小盒子一般无二。
里面也放着颗药丸。
方才郑姨娘被人拉开时,趁乱将药塞进了苏姨娘的衣袖里。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慕淮知晓真相,实不敢相信这是温柔善良的苏姨娘做的。
苏姨娘摇着头,脸上泪珠横肆。
“这不是…这不是妾身的,老爷,怎可凭此物就断定是我。”
“从你身上搜出的,还能怎么狡辩?”
“老爷!”
“本以为你贤惠贴心,却不想作出这般事,慕月栀好歹是我慕淮的女儿!从今日起,断了苏姨娘的月银,关紧闭抄写佛经,不准踏出一步。”
此时,吴御从外大步而来。
“见过慕老爷。”
苏姨娘见到吴御,心里更凉了半盏,她还未想到有利的证据,却又来了个祸端。
“你是?吴御?”杨姨娘站起身,认了出来。
吴御点点头。
“吴御是?”慕淮问道。
“老爷,吴御是吴妈妈的孩子,一直养在外头,妾身也只见过一回。”
“吴御,你今日为何来这儿?”
“慕老爷,我娘她根本不是害三小姐的人!”
苏姨娘听此,知晓吴御的目的,可想阻止,她现在没有说得上话的分。
“你娘以死谢罪,怎么不是害绾绾的?”
吴御红了眼,指着苏姨娘。
“是她!是这个女人,想要利用我娘陷害杨姨娘,便早早将我绑起来,威胁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