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碧荷握紧了栏杆，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是的，他什么都知道了，他知道自己是青楼女子了。

“碧荷，你来了。”澄栎见她站在楼梯上，站起身来，笑容清浅温柔。

碧荷回身，走下楼梯，看也不曾看那些金子，径直走到澄栎的面前，犹豫了许久，开口问道：“你不嫌吗？”

澄栎不解：“有什么可嫌的？”

碧荷心中刺痛，开口声音都带了颤抖：“我是青楼女子啊。”

澄栎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知道，但是我还知道我所认识的那个碧荷善良，聪颖，她既然是位惜花人，那便也一定是位值得珍惜之人。”

陈景岩一直站在一边一言不发，此刻冷哼一声走向前去说：“张妈妈，你别忘了，我可是包了碧荷姑娘一年的时间。”

张妈妈笑得仿佛要裂到耳后嘴一下子收了回了，苦恼地看向澄栎：“澄栎公子你看，这该怎么办？”

澄栎并不十分在意，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侍从打扮的人抬着一只箱子走向前来，澄栎将箱子打开：“陈公子，这里是五千金，就当是我从公子手中换回碧荷姑娘一年的时间，公子看可好。”

陈景岩看着那箱金子愣住了，他从小生于富贵侯门，虽说整日价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现钱。陈景岩心中开始动摇，他微微咳了几声，说道：“我是因为仰慕碧荷姑娘......不过，既然公子这般喜爱碧荷姑娘，我也不好夺人所爱，那便让于公子了。”

碧荷听完他这话，脸上的冷笑越发的浓重了几分，她虽素来知道陈景岩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如今看来还是让她打心底的厌恶。

“好好好，这样最好，碧荷啊，妈妈养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如今你找到了好人家，妈妈替你高兴。”张妈妈挥了挥手中的方巾，身上的脂粉味浓重的险些让碧荷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