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殷莲是什么样子的?”
苏夜凛开口问。
“啊?”殷莲不明白。
“我不是你喜欢上的第一个女人吧?”苏夜凛别有意味,突然冷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是简简单单、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你怎么会这么想?”殷莲回道,“我又怎么不是简简单单、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我一直以为你是,从以前到现在。”
“以前?哪个以前?以前我们并不认识。”殷莲彻底迷糊了。
苏夜凛没有将“以前”的故事说出,却说:
“我不是你喜欢上的第一个女人,换句话说,你玩过很多女人,你的甜言蜜语是说给很多女人听的,你口中的‘姐姐’已千遍万遍叫顺了口,怪不得那么动听。”
“姐姐从哪听说的?我怎么会是姐姐说的那样,是姐姐自己胡思乱想,才编出这样的事……”殷莲感觉自己将要被扒光,一旦暴露在光线下,她过去的肮脏将会吞没掉她的幸福。
“直到现在,你还在遮掩。”
苏夜凛眼圈已红,眉心紧锁已暴露她的心酸和心痛,“你的‘手艺’……太,太厉害,你太了解女人的身子,轻车熟路,得心应手,我的第一次就被你折服,难道你不告诉我怎么在这事上熟练到这个地步的?”
“姐姐……”殷莲垂下头,不敢抬头看苏夜凛,心仿佛正在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姐姐不可以伤心———若是为这事,不值得姐姐伤心,伤心的人应该是我。”
“你不用这样自责给我看,没想到,你是个肮脏透了、坏得糟糕的‘好妹妹’,如果我要知道你的本性如此不堪,我绝对不会让你碰我———因为,我有洁癖。”
殷莲究竟跪在地下,慌乱得失了魂似的:“我不能说,不敢说,也不想说,怕、怕伤了姐姐的心,姐姐就离我而去……”
“你可以说,你大胆说,告诉我你的过去有多不堪!”苏夜凛咬牙恨道。
“不,姐姐,你不会想知道这些事,这些事与你无关,我过去怎样与你无关,你只要看见现在的我,纯粹地喜欢你,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就够了!”
殷莲哽咽着,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她极度反感被揭露过去的丑陋。
“我既然接受了你,也会接受你的过去……”苏夜凛闭上眼,不愿再看此刻的殷莲,此刻她的心很乱,有爱也有厌恶,这种复杂的滋味,梗在胸口,究竟在说什么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她早就想了很多很多,难以割舍就是难以割舍,哪怕过去的殷莲脏了一大块,她也能将他抓过来彻底清洗干净。
“可我无法接受,我也无法开口,凛儿,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感觉到我也是个有爱的活人———比起娼门那些裱子,只要有利可图,她们就可以被任何人玩弄于鼓掌!她们有什么值得提的。”
“你是女人她们也是女人,你玩女人的时候不觉得愧疚吗?”苏夜凛质问道,同时轻蔑地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殷莲。
“女人?女人又怎么了?她们怎能和我相提并论?起码我是圣上钦点的“奉旨守陵”的莲二爷,被恶伯父驱逐出城的开国大将之后,我玩玩她们过把手瘾有何不可!”
殷莲开始烦躁,她想把自己盖起来,把自己完全遮住,她不要被这样的质问和这样的凝视,仿佛穿透了她的灵魂,脏脏的那一面,好难受,难受得想挣扎、想反抗,只好头上顶着这种轻视的目光,竟不知不觉地将过去一点一点道出,果然,都令苏夜凛深感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