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莲估摸着黑袍人早就到月老庙了,只是为什么他久久不进来,却不明白。
黑袍人冷笑了一声。
殷莲也学着他冷笑一声:
“你早就来了是不是,你全都看见了是不是?那你为什么不逃?”
“逃?”黑袍人的脸被遮住,只露出一对锐利的目光,“我是来杀你的!”
殷莲指着他手中的东西,问:
“我的玄铁扳指你在哪捡到的?正心堂的苏夜澄是不是你绑走的?”
苏夜凛听到她二弟的名字,紧张万分。
黑袍人没有回答,却注视起苏夜凛,说:
“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天天跟个小流氓混在一块儿,在这种地方杀了人,还不忘打情骂俏,真是一对坚夫银妇!”
话音刚落,殷莲跳上前,一记悬空而起的飞踢在黑袍人眼前落下———
霎那间,黑袍人起手如蟒蛇对敌般发出,牢牢锁住殷莲的腿骨,殷莲急施‘将军解带’返腿力而退、翻身冲打。
黑袍人手法极尽缠、盘、附之劲,虚实相互,毙敌于逸。
几招打下来,殷莲竟攻不进对方的防线。
“你贯拳我盘———你压拳我再盘———你推掌我又盘———你翻打我接着盘!”黑袍人在打斗中嘴里念白,猩红五指微屈,四肢缩绷自如,变化莫测。
殷莲都呆了,心想:此人藏在庙外,来了半天还不走,想必是打得过我,没想到我的每一招提前就被他揭穿、化拆,我这是遇到劲敌了!
“双贯拳———双压拳———双推掌———双翻打!”殷莲加倍使出力,皆被反拆。不仅被反拆,殷莲感觉这几套下来全身酸痛,打在黑袍人身上绵绵无力,渐打渐退,渐退似渐败。
殷莲赶紧跳开,搓搓手揉揉脚,大叫道:
“你这人是铁做的吧,打两下就这么疼!”
黑袍人嘿嘿一笑,褪下黑袍,露出肩甲戎衣,四肢套有精铁护甲。
殷莲心里骂道:乌龟王八身上才套壳!又一寻思:此人身着戎衣护甲,那就是军营里或掌有王权的人,寻常百姓是不许私藏盔甲。
照殷莲从三位仲、叔、季将军处得来的经验,有些特别的军营会专门训练极其厉害的高手,就如黑袍人这种。
“‘将军斗不过蛇’的,不如自行了断,别浪费时间了!”黑袍人轻蔑地说。
殷莲摆摆手,将刚才的慌乱一扫而光,笑道:
“我不是打不过你,只是我想起一件事,动作就慢,才被你压制的。”
“什么事。”黑袍人猜想殷莲一定是在想法脱身,便要看看他使何伎俩。
“我想让姐姐亲我一下。”殷莲大声说道。
苏夜凛吃惊地上去拉住殷莲,发愁地嗔道:
“都这时候了你还皮?”
“他骂我们坚夫银妇,在他死之前,我们就‘□□’给他看!”殷莲傲慢地说。
黑袍人恨得青筋爆起,立马要杀了殷莲。
“莲儿……你尽力了,再不必逞能……此刻死在这,我不害怕。”苏夜凛此时却站在殷莲身前,面对着殷莲,胸口微微贴着殷莲———这一刻黑袍人跨步上前欲使‘蛇口刁心’———苏夜凛已全然不觉这一刻身后的危险,她匐在殷莲身上,仿佛如释重负。
然而黑袍人突然停住脚步。他猩红的五指悬在空中。
殷莲等的就是这一刻,心中大块石头落下。
也就是这一刻,苏夜凛大胆而毫无顾忌地在他的唇上无比温柔地亲下———
香甜的气息在殷莲舌尖上缠绕,殷莲心痒痒,情痒痒,眼中的苏夜凛令人美得全身痒痒———
解开———落下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