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抽泣的说,“要是有下辈子我再也不乱跑了……”
只听身后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徒儿,这辈子还没过完就先别想下辈子了。”
明夏睁眼一看,身后御剑而来的人乌发白衣眼里欣喜和担忧交织。
“师父!”明夏的抽泣变成了大哭。
傅云深御剑飞到两人身边,“不辩”几个来回冷光烁烁走尸应声倒地。
傅云深看见明夏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遇见人贩子为什么没有吹骨哨?”连日的担心让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责备。
“哇”,明夏的抽泣变成了大哭,“我吹哨子了,我还吹了好多下,师父你没有来!”
傅云深把明夏拥到怀里,终于语气柔软,“师父错了,师父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明夏扑到傅云深怀里鼻涕眼泪全都蹭到他的衣服上。
明夏松了攥着沈琂的手,沈琂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头破血流。
“娘……娘……”,沈琂声音暗哑,他的手滑过块块尖锐的石头血肉模糊。
姚尽上前一个手刀把沈琂打晕,扛在肩上。
远处来了一批身着官衣的人,估计是看见烟火弹而来的官府人马。
天空乌云密布,顷刻下起雨来。
夜,永嘉郡悦来客栈。
明夏的手腕和脸上涂着药膏,她借着烛光给沈琂上药。他被姚尽一个手刀打昏之后就一直昏睡到现在。
傅云深和姚尽等人在山中听明夏说了这几天的遭遇之后一边感叹她机灵命大一边又把那两个人贩子骂了一遍。当然明夏也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那两个人贩子已经死了。
明夏不意外。
当然傅云深他们也知道了那个有奇效的驱尸香囊,不吃人的活尸秀姨和那个骗了沈琂眼睛的邪道骗子。
所以这不,留香二老正研究着从草屋里搜出来的香囊。秀姨的尸骨和其余走尸们的混在了一起,明夏从里面找出了她的银镯算是给沈琂留个念想,而尸骨就地焚烧。至于那个邪道骗子自然是无处可寻。
明夏洗干净了手里的银镯用布擦干把它塞到了沈琂的手里。
夜已深,傅云深上楼催明夏睡觉,她看着傅云深一脸倦容有些心疼,“是徒弟粗心大意让师父担心了,师父是不是好几天没睡觉了?”
傅云深看着小徒弟乖巧内疚的表情说“你没事师父就放心了”
明夏想起今日秀姨为了沈琂把命都搭上的样子不禁想起自己的父母来,如果父亲母亲没死看到自己今日的冒险是不是也会这么奋不顾身呢?如果没有父亲母亲那样的人去绞杀邪道魔教,那么又会有多少像沈琂一样的人会失去母亲又会有多少人会失去性命变成没有人性的走尸呢?
明夏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师父,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来,只是扑到师父怀里哭了起来。
傅云深轻拍明夏的头说“:师父在呢。”
烛火温暖,暖入人心。
翌日,众人就启程继续往建康的方向驶去,一切照旧只是明夏的身边多了个握着银镯一言不发的沈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