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大嘴巴的在跟你瞎传啊?哪里有什么著作等身啊,不过是自己写一点东西聊以糊口罢了。”谦虚是人类的美德。所以,必要的谦虚还是要有的。
“哼!还跟我在这儿装呢!你的不少作品说老实话,我还是读过的。真的不错。咱们那一班怀揣着文学梦的哥们姐们,现在还正经八百的在做这个的,可真不多了。据我所知,好象也就那么两、三个吧。大部分人好象都转行了。嗳,对了,你还记得粉红大布娃娃吗?就是那个眼睛大大的,特爱穿粉红色,总是生装少女的那个?你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吗?”何艳连珠炮似的发问。
我被轰炸的有点儿头晕脑涨,拼命的想着何艳描述的那个女孩子:“噢,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个儿不高,家好象也是在你们广东的那个女孩子?”记忆的伐门慢慢的在打开。回忆也慢慢的涌入脑海。
“哈哈,你还记得啊。可不就是她嘛。你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吗?人家现在已经是我们广州电视台的一名主持人了。”何艳这次没有卖关子,一溜烟儿的跟我交代了个清楚。
“是吗?怎么可能呢?我记得那女孩子长得一般啊。当时在咱们班,也排不上号的啊?”我的脑海中渐渐的勾画出那个女孩子的面容:眼睛倒是很大,但鼻子塌塌的,而且,眉毛长的也不太好。应该是比较稀疏吧,嘴巴不够圆润,方下巴。实在算不得是一个美人啊?
“哈哈,我当时听说这个消息也很是纳闷呢。也不太相信,连专门找到那个台打开看了看。依稀有一点那时候的痕迹吧,但变化很大。感觉象是整了容。后来上网查了一下。果不其然,有很多网上的帖子都说是整了容。还有多事的晒出了前后的对比照片。也算是把她给扒了底朝天。看网上的帖子上说:应该是最早回到了她们市里,进了某个政府单位。后来借助于老公的力量,据说是她的第一任老公大她好多岁。是她所在市主管文化的领导。总之呢,人家就凭借着这个进了市里的电视台。后来又寻到了一个到省台进修学习的机会。据说是又和一名实力派的导演搞到了一起。很快就和第一任老公离了婚,又和这个住到了一起。最后,便成功的留在了省城。网站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何艳说的一脸的兴奋。
人们似乎总是不无恶意的揣测着别人的生活,更多的时候,我们在意的不是那里边的真假,而是那种恶意带给我们的快感。
人之初,性本善。果真如此吗?
我没有去接何艳的话,因为我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有的人会因为时间而更加的贴近,有的人却似乎注定渐行渐远。
“你呢?怎么样,做了全职太太?”我借故转移了话题。
“嗯,算是吧。不过每天还是会有许多事做。要健身、学习插花,参加他们太太团的下午茶会。你不知道啊,他们使馆的太太们啊,基本上每周都要组织两到三次的下午茶会。每个人带上一、两道茶点或者是茶叶。然后大家轮流做庄,每次换一家。你是不知道啊,他们那个参赞的太太最是爱显摆了。每次都要表演什么钢琴独奏,或者是舞蹈什么的。我也没有听出来好在哪里。”何艳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表示着她的轻蔑。
然后她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评述她们太太团里的每一个人。我的脑壳里便满是她的声音在回响,至于说的是什么,好象完全听不清了。
趁着她上洗手间的功夫,我给丁香发了个短信,让她打个电话催我回去,救个场。我似乎真的没有了再坐下去的耐心。
等何艳从洗手间出来时,我便趁机向她提出了告辞。我想她应该已经听到了的接电话的动静。
她自然是万千的不肯,说什么:老同学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怎么着也得吃一顿饭再回去啊。
我只得再三的表示,实在是有不得已的事,必须要回去了。又笑着撒谎道:“现如今大家都在上海,又都是两个闲人,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吃饭呢。”这才得以顺利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