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象没有特别能说明的。只有一些他让我留下来的微信,别的,我还真说不出来。”虽然情绪有些失控,但显然左锦的智商依然在线。很迅速的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理顺了自己的思路。
“可是,就这么算了吗?”左锦显然并不满意我所引向的答案。
“除非你能拿出强有力的证据,否则,我们只怕难以让别人相信我们是受害者。”我知道这些话对于左锦来说,有些难以接受。正义无法伸张,坏人逍遥法外,这是任何正常人都不愿意见到的。何况,左锦还是其中的受害者。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向学校举报了他,他反过来倒打一耙,你又要怎么来证明你的清白?你又如何在这个学校去完成你的学业?”我不得不把残酷的真相摆在这个可怜的姑娘面前。
想要救一个人,可能就只有把血淋淋的事实撕开来先让她看个清楚。心存侥幸,往往会让我们在接下来的事情走向里处于不利的位置。
左锦不再是一个刚刚涉足社会的小姑娘了。所以,显然她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左锦的脸上现出不甘的挣扎。但终于化作了一声叹息。慢慢的沉默了下来。
真相总是让人惨不忍睹,但对于已经处于悬崖边上的人来说,如果我们还试图有所隐瞒,那接下来等待我们的可能就是粉身碎骨。
“可是,我要如何完成我的学业呢?在这个人渣手下,我极可能永远都毕不了业。”左锦又提出一个非常现实而且必须面对的问题。
“他现在已经借口我是从别的导师那时转过来的,跟不上他们的研究,而对我诸多设限。如果在这件事发生之后,我不吭不响,那我想我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而且,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面对这样的人渣。”左锦的情绪又渐渐激动了起来。
一时之间,我也有些茫然,是啊。要让左锦如何去面对这样的一个混蛋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绕开这个人让左锦顺利完成学业,拿到博士学位呢?
我尝试着去寻找答案:“可不可以想办法换个导师呢?”因为我既没有去读硕士,更没有读博士,所以这里面的一些规则,我真的是不了解。
“嗯,原则上是不可以的。因为每个人的导师本来就是双向选择的。在指定导师之前,双方都要经过几轮的面谈与交流。所以,一旦双方认定,在就读博士期间基本上是不可以更换的。”左锦显然对于这些是烂熟于心的。
“我们这次完全是个意外,如果不是我的导师突然被替补去参加学术交流。我也完全不可能被迫更换了导师。”左锦再一次的解释着。
“嗯,那你能不能想办法休学一年,然后等你原来的导师从美国回来之后再继续你的研究课题?”我和左锦讨论着可能的应对之策。
“休学?以什么名义?再说,凭什么他做恶,反倒是我要浪费掉一年的时间?这不公平!”左锦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