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的儿子洋洋身上的书包似乎又重了几分,原本一米八的个头,青春的脸竟被压得多了几分苍白。
咖啡馆里的姑娘小伙子们依旧免不了打情骂俏,我也会附和的去调侃上那么几句。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荷尔蒙飞扬。
我终于决定开始我的新书了。因为无所事事的日子更让我生不如死。总有人说,人生不要比较。但事实是,我们的生活总需要有一个坐标。否则,你不知道你行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你要行走到哪里。
我的新书开始的异常的不顺利,我数次停笔从头再来。我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我突然对我自己产生了怀疑。而我的偏头痛似乎隐隐也有卷土重来的迹象。我的世界,远没有窗外的阳光那般明亮。
期间接到大学时同学的聚餐电话,不过我找个理由婉拒了。不是不想见到这些昔日里的同窗,而是不想面对大家满是羡慕的恭维。在他们的眼里,我早早的实现了财务自由,有房有闲,作品嘛,虽不算出名,却也出了那么几本。而他们,却还在现实的泥潭里苦苦挣扎。
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些光鲜的背后,是多少暗夜里的烂醉如泥和数次的痛不欲生。我更愿意我稚嫩如他们,可以激扬文字,可以指点江山;更可以在三两杯水酒下肚之后狠狠的骂娘。
我不愿这孤寂,可它却不请自来,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来拷问我的内心,让我无法入眠。
阿纪在一个初夏的暮色里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憔悴了容颜,不过依旧整洁而干净。
我的心漏跳了半拍。望着眼前清瘦的男子,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问候的话说不出,遣责的词又似乎没有权力说。
阿纪也久久的没有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我面前,如果我可以忽略掉他那双手握着咖啡杯,微微有些颤抖的手的话。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空气也不再流动。气氛有些压抑的让人窒息。我有点喘不过气来。阳光透过窗棂,尘土的微粒清晰可见。
突然,对面的男子笑了。一瞬间,如同暗夜的云昙花,华丽丽地闪瞎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