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寒露醉开卖的日子到了。清风酒坊门庭若市,来了好些人。
蓝倾雪自然没有缺席,谢翊风、赵杰也陪着来了。
清风酒坊的吴老板对大家抱拳致意,笑容满面的说道:“感谢大家捧场,平日里承蒙大家关照,我们清风酒坊的生意才能这么红火。”
在座的一个男子说:“吴老板,客套话就免了。今年的这坛寒露醉,你要卖给谁啊?”其他人也都附和:“是啊,我们可都是冲着这寒露醉来的。”“对啊对啊。这寒露醉到底给谁?”
吴老板笑着安抚众人:“大家稍安勿躁。今年这寒露醉给谁,几天之前,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怕早给出去,对大家没法交代,让大家白跑一趟,所以拖到了今天。”
那个男子接着问:“吴老板,你就别拐弯抹角了,寒露醉到底给谁,你给个痛快话。”有人跟着附和:“是啊,吴老板你就直接说吧。”
吴老板笑呵呵的抬手一指蓝倾雪,说道:“前几日,流香院的凶案大家都听说了吧,要不是这位公子找出真凶,小儿可能就被诬陷成杀人凶手了,我清风酒坊也会声誉尽毁,百年的招牌不保了。所以,我想把这寒露醉送给这位公子,以报救命之恩。大家没意见吧?”
那名先前提问的男子心有不甘:“以往都是价高者得,或是比拼才艺,胜者得之。今年就这么送出去了?!”但也有人表示理解:“救命之恩,该当如此。”
蓝倾雪淡然问道:“那你是想比什么?”
那名男子说:“来个简单的,就比投壶。人与壶隔上两丈远,每人十只箭,谁投中的多,这寒露醉就归谁。”
蓝倾雪欣然应允:“没问题。不过我前两日喝茶烫到了右手,就让我的家仆替我来比,没问题吧?”
那名男子自信满满:“没问题!”
人群中有认识这名男子的人说:“这张公子投壶,在我们泸州可是数一数二的厉害啊!”
谢翊风还在那跟没事人似的,想着:家仆?她哪里带什么家仆了?哦,应该是说赵杰吧。总不可能是说我吧?想到这里,谢翊风笑着摇摇头。不可能是我。我堂堂护国将军府的少将军,她怎么可能称我为家仆。
正想着呢,蓝倾雪一巴掌拍在谢翊风身上,“愣着干嘛?没听见本少爷叫你替我比试啊?”
谢翊风这才知道,蓝倾雪方才说的家仆竟然是自己。虽然很气,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少爷,小的这就去应战。”
壶很快就摆好了,谢翊风示意那名男子先来:“请。”
只见那张公子十支箭依次投出去,中了六支。围观群众有人喝彩:“好!”
谢翊风嘴角微扬,心想:不过如此嘛。待人清空了壶里的箭,谢翊风将箭迅速投出,动作干净利落。
众人眼看着那十支箭依次全部落入了壶中,无一例外。喝彩声更是响亮:“好!”“太厉害了!”
谢翊风转头问那名张公子:“这下没意见了吧?”
那名男子略显尴尬,无言以对。
清风酒坊的吴老板继续笑着主持大局,“既如此,这寒露醉就归我家恩公所有。”
蓝倾雪抱拳作揖,“各位,承让了!”
既然得了寒露醉,这泸州城也逛得差不多了,蓝倾雪打算启程离开了。
临走前,蓝倾雪带着谢翊风、赵杰去集市逛了一圈。
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着经过他们旁边,蓝倾雪伸手买了一串吃着,又问谢翊风和赵杰:“你们要吃吗?”
谢翊风:“不要,我不爱吃酸的。”
赵杰:“谢过公子,我不好这一口。”
蓝倾雪摇摇头,“你们真没有口福。这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多可口。”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个卖调料的小摊。蓝倾雪买了一小包五香面。又去盐铺买了一小包盐。
“买这些玩意儿做什么?”谢翊风有点好奇。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故弄玄虚。”